第二天。
天海医科大学这边,杨天是没课的。
所以他很自然地来到了北江省中医协会,准备履行作为一个会长的职责。
他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泡了杯茶,喝下,然后便将副会长黄云鹤叫了过来。
“裁员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杨天问道。
一听杨天又提起裁员的事情,黄云鹤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僵硬,有些为难。
“这个准备,是准备得差不多了,不过,我还是希望杨会长您能再仔细考虑考虑,”黄云鹤道。
“考虑我已经考虑得很好了呀,还有什么好考虑的”杨天很干脆地说道。
“呃因为裁员的事情,实在是事关重大呀,”黄云鹤道,“您也知道,在之前的协会的经济来源中,总部拨款只占了一小部分,企业的赞助金才是大头。现在,这大头没了,用那一小部分去养人,能养活的人,自然要少一大半啊。如果真不去找新的经济收入渠道,只这样做的话那恐怕三分之二以上的下层员工都要被裁掉。”
“哦”杨天挑了挑眉,道,“你说的情况我知道。可,据我所知,总部的拨款,貌似也不少吧。去掉三分之二的员工才行,那我们协会现在难道都七八百人”
“呃这这也不是”黄云鹤尴尬道。
“你给我把算出这个结果的过程的报告给我拿过来,我来看看,”杨天道。
“这这报告可有点复杂,不看也没关系的吧,”黄云鹤有些心虚地道。
“你是在怀疑我的智商么黄副会长”杨天笑意微冷,说道。
黄云鹤瞬间感觉一阵清冷,像是瞬间来到了冬天凛冽的寒风种似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连忙摇了摇头,战战兢兢道:“没没没真没有。我马上去给您拿。”
黄云鹤屁颠屁颠地就跑去拿报告去了。
很快,报告便被他递到了杨天的手中。
“请会长过目,”黄云鹤道。
杨天接过报告,仔细地看了一下,随后嘴角又一次翘起了冷笑。
他抬起头,看着黄云鹤,冷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说过,要削减工资的,对吧”
黄云鹤脑袋上冒出一滴冷汗,道:“是的。计算的时候的确也削减了啊。”
“是,你是削减了,可你削减的都是底层员工的工资啊,”杨天眯了眯眼,道,“处长以上级别的人的工资,根本没有变化,对吧。还有这奖金,是个什么东西这每一个高层的奖金,就够付好多个员工的工资了吧这就是你说的缺钱”
黄云鹤脑袋上的冷汗更多了,哆嗦了一下,道:“这个没办法呀。这些人都是协会的高层,许多都是元老,为协会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削减他们的工资,会让他们大为不满、导致整个协会军心大乱的。至于这奖金也是一直以来的规矩了。高层都会有奖金的。这个真不能扣啊。”
听到这话,杨天笑了,道:“一边跟我说着钱不够,要裁掉许多无辜的底层员工,一边却在维护这些高层、包括你自己的利益,拿着远超底层员工工资的奖金。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没办法”
黄云鹤一时哑然,哑口无言,冷汗如雨下。
良久,他才想到一句可以稍微用来说服一下的理由,道:“会长,这您也是协会高层啊,而且是最高层。如果真不发奖金了,您的损失是最大的呀。所以请您慎重考虑啊。”
杨天却是压根不用考虑,淡然笑道:“我知道啊。不过,你用用你的脑子想一想,如果我在乎钱,我会去取消赞助金制度么”
“那那您打算怎么办”黄云鹤颤颤悠悠地道。
杨天嘴角一翘,道:“很简单。取消所有高层员工的奖金,包括我自己的。工资,和其他底层员工按一样的比例削减这样的话,这些钱,应该可以多养活很多的员工吧”
黄云鹤顿时一僵,睁大了眼睛,道:“这会长,这使不得啊取消奖金,削减工资,这这会让协会高层都为之心寒的要是高层们甩手不干了,那协会可就塌了呀”
“心寒就心寒嘛。这些年来,大概就是因为他们钱拿多了,心太暖和了,所以才会把这中医协会的根本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杨天轻笑道,“至于塌放心吧,协会是塌不了的。就算塌了,也是我负责,你怕什么”
“可”黄云鹤还想继续劝说一下。
然而杨天却已经不给他任何机会了,直接道:“行了,照我说的去做就对了。上午结束之前,给我把消息传下去,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下午,就正式进行裁员会议,确定裁掉的人员名单。”
黄云鹤僵在那里,脸色惨白,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可他也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离开办公室,去按杨天说的做了
很快,杨天决定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协会。
级别比较低的协会成员们,听说这件事情,都有些拍手称快。
因为杨天的决定就相当于把那些高层敛的财转移给他们发工资了。
这样,被裁掉的底层员工肯定会少上许多。他们每个人被裁掉的几率也会大大降低。这当然是好事。
不过
与此相对的,那些协会高层们,就气得直跳脚了。
奖金可是他们收入的大头啊
这下,不但把奖金直接剔除了,还要再削减他们的基本工资这简直是把他们的财路直接砍断了啊
这他们哪里能够接受
所以
他们受不了了,要搞事了
他们互相联系了一下,一起来到了一个小会议室,开了一个临时的、隐蔽的小高层会议。
“这杨天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分了他这分明就是在革我们的命啊”
“是啊,必须让他知道点厉害了咱们不能在顺着他了”
“我建议,咱们可以一起站出来反对他,让他知道咱们这些高层的愤怒”
“我也同意哪有像他这样断人财路的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