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到杨天的话,都微微一惊,有些疑惑,有些不太理解。
三念大师会站出来
还会揭发自己的罪状
这怎么可能嘛
如果刚刚杨天说的都是真的,那三念大师可就是个谋财害命、情节严重的骗子,甚至可以说是杀人凶手啊
这么严重的罪行,除非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否则,他会主动承认吗
实在有些令人难以想象。
不过面对众人讶异与怀疑的目光,杨天却是神秘一笑,也没有仔细解释,道:“没事,最迟今天,最晚明天,他一定会那么做的。你们就等着看吧。”
与此同时。
三念意疗馆里。
房间依旧是那个房间。
但此刻的房间里,已然是一片狼藉。
桌椅、木柜,有不少都已经被摔得破损了。
屋子里的大多数瓷器,已然成了垃圾桶里的碎块儿,地板上还依稀可以看到一些由于颗粒太小而没被打扫赶紧的陶瓷碎屑。
至少其他的各种装饰物和器件,也都被砸坏了大半,茶壶里的茶水都将墙上染得有些发黄。
看看这阵势,就知道这房间里肯定发生过相当激烈的事情。
而床上三念大师依旧躺在上面。
不过,此刻的他已经被五花大绑、被尼龙绳绑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他的脸色既透着苍白,又透着一份淤青,总而言之就是非常难看、凄惨。上面还有些泪痕,以及细微的伤痕,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给折磨了一样。
可事实是这里没人折磨他。
是他自己折磨了自己。
从昨天开始,每隔几个小时,那阵瘙痒的感觉便会再度袭来,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令人抓狂。
三念大师根本就抵抗不了这种恐怖的瘙痒感。一开始,他虽然满地打滚,但也不至于太过暴躁。但后来,随着那种感觉愈发强烈,他的精神简直都要失常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如同一头猛兽一样疯狂地在屋子里乱窜、乱爬、乱摔东西。
徒弟们见状,都很惊慌,想要帮他安定下来,可根本做不到。一番尝试之下,有几个兄弟还被三念给抓伤了。
他们无奈之下,才将师父绑在了床上。
此刻
一群徒弟们依旧站在这里,神情复杂地看着师父。
黄云峰犹豫了一下,道:“师父您感觉好点了吗”
三念目光有些呆滞,久久不应,显然已经有些怀疑人生了。
良久。
他才颤抖着、嘶哑着声音,开口道:“送送我去医院我我要要做全方面的检查”
众徒弟都是一惊。
去医院
不对啊师父可是从来不去医院的啊
师父自己就是六大名医,什么毛病解决不了哪里用得着去那些凡俗的医院
一个徒弟忍不住问道:“师父您还需要去医院吗您医术那般高超,哪里还需要那些吊儿郎当的普通医生啊。”
三念听到这话,不由微微尴尬,只能找个借口道:“这不是有句话,说医者难难自医吗我我当然看不好自己的病”
黄云峰想了想,道:“那要不师父,我们这些徒弟一起给您治疗一次吧我们都是您亲手培养出来的,对意疗术的理念也都比较了解,信念也比较坚定,肯定能产生作用的吧”
其他人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是啊,师父,我们来给您治疗一次吧。”
“对啊,咱们可以给您治疗啊。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师父,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利用所有您交给我们的知识,将你治好的”
一众徒弟纷纷表忠心。
然而三念听到这话,却是懵了,心中一阵慌张
他那套治疗理论,是怎么回事,他自己心里当然是非常有逼数的。
若是让这些傻徒弟们给他治,那有效果才怪了更大的可能,恐怕是,他被自己亲手研制的那些茶水搞得晕晕乎乎、痛不欲生吧
“别别别不用也也不会有用的”三念连忙道,“我我我以前已经说过的,我的意念是最坚定的,所以你们是没办法给我治疗的,知道吗好了,快送我去医院”
众徒弟们听到这话,都有些懵逼。
师父有这么说过吗
怎么听上去像是临时编出来的啊
不过面对师父的要求,他们也没办法违逆了,只能点了点头,送三念去医院
仁乐医院。
在一个多小时的商量和讨论之后,会议结束了。
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经彻底敲定了,只待明天正式执行。
无论是焦院长、赵副院长,还是五位名医,脸上都露出兴奋而期待的笑容。
作为中医的支持者,他们当然都对明天的事情充满了期望。毕竟,这也算是打响中医名号的第一步。
杨天又和他们聊了几句,便准备转身离开,回家去了。
可这时一个人却悄悄地、快步走过来,小声叫道:“杨天,等等。”
杨天停下脚步,回过头一看是刘贤。
这家伙今天可有点不对劲。
他作为吴广川的徒弟,一直站在吴广川身后。
可杨天刚刚就发现,这丫一直偷偷瞟自己,目光还有些奇怪,和一般的看还不太一样。
所以杨天顿时有些警觉这个家伙,不会是看到小爷我太帅了,想找我搞基吧
我可对男人没兴趣啊
所以杨天一脸严肃地看着刘贤,道:“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贤却是一脸含蓄,甚至看上去有点畏畏缩缩的,像是有什么不忍启齿的事情似的,压着声音、扭扭捏捏地道:“这个我们到门外说吧。”
杨天一看到他这阵势,顿时更加警惕起来。
这么个大男人,忽然变得这么忸怩,像个女人似的,一看就不对劲啊
他不会是真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噫一想就恶心啊。
于是杨天立马摇头道:“不不不,有什么事情不能当众说的。你直说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