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胖子一哭,围观的一众同学们倒是一下子都被雷到了。
哭
这可是高中啊。多大的人了,居然因为这种事情,当众哭了
这也太幼稚了吧
众人都有些惊诧,谁也没想到这江浩然能奇葩到这种程度。
可江浩然的母亲,王翠华,却依旧不觉得儿子有什么不对。
她一边像安慰婴儿一样抱住江浩然一阵抚慰,一边愤慨地看着杨天和杨天怀里的姜婉儿,道:“你们你们还有没有点廉耻之心了居然当着我儿子的面,做这种这种少儿不宜的举动还要不要脸啊”
杨天听到这话,真是忍不住又笑了,道:“少儿不宜这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少儿吧是你硬生生把你的孩子给教成了少儿吧”
王翠华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有些语塞,有些面红耳赤,便也不说了,低下头安慰自己的儿子去了。
几分钟后
一辆宝马停在了不远处。
车门打开,一个满身肥油的男子,带着好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走了过来。
这胖子扫了一眼,很快看到了王翠华和江浩然,立马走到了他们的身边。
看了看妻子脸上的巴掌印,又看了看大哭着的儿子,胖子顿时有些怒不可遏,道:“谁是谁这么大胆,敢欺负我老婆和孩子快给老子站出来”
王翠华早就等着丈夫过来帮自己找回场子了。此刻一听到这话,她立马一脸怨愤,抬手指向杨天,对着丈夫道:“孩子他爸,就是这小子就是这小子欺负你儿子,还打了我你看我这脸上的印子啊,摸一下就疼得要死啊你快让保镖把这小子给我暴打一顿”
江德才听到这话,立马便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杨天,准备先一顿臭骂,再让保镖狠狠教训一顿。
可这一看到杨天的脸他忽然微微一怔。
这人怎么看上去有些熟悉啊
好像在哪见过
他想了好几秒,却又想不起来,但也不敢贸然出手了。所以他犹豫了一下,问杨天道:“你是什么人”
杨天倒也没什么好隐藏的,道:“我叫杨天,是这两个小姑娘的短期监护人。”
“杨天杨天”江德才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脑袋里疯狂回忆着。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嘶”他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杨天,不就是那个录像里跟柳家的老爷子结了忘年交的那个吗
江德才一夜暴富之后,一直很仰慕真正的上流社会。
可像他这种财富等级还没到那个层次的暴发户,是很难受真正的贵族待见的。一般的那些上流宴会,根本就不会邀请他。
人总是很贱的。越得不到,就越想要。
他越加入不了,就越是向往。
所以他经常想办法了解一些上流社会的事情,渴望着有一天能真正踏入其中。
前段时间柳家那场宴会,可谓达官贵族云集。
富豪圈中下层之中,无数人都想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可能钻进去的真的寥寥无几。
至于江德才,最多算个下层富豪,根本连钻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他并没有亲身参与。
可由于自身的向往,他还是通过各种关系,搞到了宴会当时的录像,见识了一下天海市真正的顶级聚会。
在录像中,他也看到了宴会上大出风头的杨天,对其面貌有了个颇深的印象。
所以此刻,才想了起来。
不过
此刻站在江德才身旁的妻子王翠华,可并不知道丈夫在想什么。
王翠华本就已经怒了半天了,就等着丈夫过来替自己和孩子报仇雪恨了。现在看着丈夫忽然没有了动作,她自然是不乐意了,连忙道:“孩子他爸,你愣什么愣呢快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啊哦对了还有这两个小丫头片子,也是欺负咱儿子的罪魁祸首咱儿子好不容易看上这小妞,这小妞居然不领情,还打了咱们儿子你快让保镖连这两个小婊子一起打一顿,让他们知道知道厉”
“啪”
又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王翠华脸上的巴掌印又一次变得不太对称了。
王翠华一下子懵了。
正在大哭的江浩然也有些懵了。
这当然不只是因为王翠华又被打了。
还是因为打她的人,正是她的丈夫,江德才
围观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也纷纷惊呆了这啥情况这人不是江浩然的父亲吗怎么突然一巴掌打在了江浩然的母亲的脸上这剧情不对啊
“你你打我干什么啊你打他们啊”王翠华有些愣愣地看着江德才,怒道。
“你这疯婆子,给我闭嘴”江德才对着王翠华大吼道。
别看他扇老婆扇得好像挺带劲可他心中才是真得苦好不好
你说这疯婆子招谁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这种大人物
这可是柳家的座上宾啊
这种人物,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全家在天海市混不下去
哪里是能随便得罪的啊
然而
王翠华可并不知道江德才心中所想。
她本就满心不忿,就等丈夫来帮忙发泄呢,却没想到丈夫突然给自己一巴掌。
她自身也不是什么温柔贤惠的妻子,而是地道的泼辣农妇。此刻受这委屈,便忍不住抓狂了,大吼大叫道:“你说谁疯婆子啊我是你老婆,这是你儿子,你不帮我们,居然帮一个外人你才是疯了吧你看看我脸上的印子,再看看孩子哭成什么样了,你这家伙还有没有点良心啊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三个家伙给我好好教训一顿,我就和你离婚”
江德才听到这话,简直都要晕过去了。
既是要气晕了,也是要吓晕了。
我的姑奶奶啊,我都已经做出这样的态度来圆场了,你能不能不要给我惹事了啊
你知不知道你再惹这位爷一下,咱们全家就完蛋了啊
江德才都忍不住扶了扶额头,一脸沉痛道:“你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