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忠诚本身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嗤之以鼻,也很直接得表现了出来。
他撇了撇嘴,道:“你这话就有点言过其实了吧这小兄弟能有振兴中医的能力我咋没看出来呢”
看到胡忠诚这副表情,梁厚德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老胡,你就不能认真点吗我是很严肃地在跟你谈这件事。”
胡忠诚同样露出几分无奈,道:“我也很想认真地说事啊,可你们这事儿,真得让我认真起来啊。这么个小伙子,你说他会传说中的针法、医术很厉害,我勉强还是能信的。但你说要靠他去振兴中医这你要我怎么信啊中医都已经衰颓了这么多年,是说振兴就能振兴的吗”
话说到这份上梁厚德也微微有些哑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还是那句话:他可以相信杨天,但他总不能强迫别人也相信杨天吧
这时杨天倒是开口了。
他看着胡忠诚,道:“胡老您说的不错,想要振兴中医,的确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但也不能因为困难,就不去做了吧”
胡忠诚看了看杨天,道:“话是不错。但明知道不会有效果的事情,何必去做呢有那时间,我不如多治几个病人、多救几条性命。不是么”
“所以您是完全不相信我的能力,对吧”杨天问道。
胡忠诚倒也一点都不含糊,很坦诚地点头道:“对,年轻人,我还就是怀疑你的能力。”
面对这样直接的质疑,一般人恐怕都会觉得相当尴尬,或是因为被轻视而感到十足的愤怒。
但杨天并没有。
他反而觉得这位胡神医很直爽,很有个性。
他想了想,道:“那这样吧。既然说服不了您那我就换个方式吧,利诱怎么样”
这话一出,梁厚德和胡忠诚倒都是微微一惊。
随后胡忠诚笑了,调侃道:“那你打算用什么来利诱我钱房子你觉得这些,能打动我吗”
杨天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不,都不是。据我所知胡老您在六大名医之中,是以推拿见长,没错吧所以,我准备用来利诱您的,是一套您从来没见过、也用不出的推拿手法。”
胡忠诚微微一愣。嘴角,渐渐翘起了一抹戏谑。
“小伙子,利诱是假,挑衅才是真吧明知道我是专精推拿的,还说能拿出一套我都用不出的推拿手法你是不是自信地稍微有点过头了”胡忠诚略带轻蔑道。
杨天看到胡忠诚这样子,便知道他已经上钩了。继续微笑道:“是不是自信过头了,手底下自然能见真章。不过我就想问问胡老,如果我做到了,您是否愿意接受我的利诱,帮助我振兴網
胡忠诚轻笑了一下,眯着眼看着杨天,道:“你这激将法,也真够明显的。不过我还真就应下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样的推拿手法来。若是你真有让我惊艳的能力,那帮你一把又有何妨”
杨天满意地笑了,道:“好,一言为定那现在就开始吧为了公平起见,不如让我直接在您身上使用这套手法”
胡忠诚颇为洒脱地点了点头,道:“行啊这样最好。若是让你给老梁推拿,我还担心这家伙会故意帮你说好话呢”
梁厚德听到这话,苦笑道:“你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胡忠诚笑道:“以前不是。但现在你受了这小兄弟的蛊惑,可就不一定了。反正我还是最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行吧,那就直接来吧。”杨天笑道。
为了有个能躺下来进行推拿的地方,三人来到了一间客房。
杨天让胡忠诚躺下,褪去其上衣,然后便开始推拿了。
当杨天的手第一次触碰到胡忠诚的背部的时候
胡忠诚嘴角微翘,心道:这小子到还算有点门道,至少手法还算正确。这一下是最常见的“揉法”。从背后的感觉来看,手法还算标准。
不过仅此而已吗
这么平庸的手法,能称得上让他从未见过、用也用不出来
也太可笑了吧
还以为这小子真有些本事呢,没想到就是哗众取宠而已。
胡忠诚这样想着,心中越发嗤之以鼻了。
然而就在这时
“嘶”
一阵奇怪的暖流,陡然出现。如同电流一般扩散开来。直接让胡忠诚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这股神奇的触电感还未散去,杨天的下一次按压已然落下。
又是一阵汹涌的暖流,仿佛洪涛在背上翻腾。
“嘶”胡忠诚瞪大了眼睛。
杨天再次起手,再次落下。
简单的按压,却仿佛化为了一团火焰,又带来一阵截然不同的灼热感。
一次一次按压。
一口一口凉气。
如同汹涌的江水一半,停都停不下来。
每一次的感觉,还都会发生新的变化,简直让胡忠诚目不暇接哦不背不暇接。
渐渐地,胡忠诚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了。
他只觉自己仿佛飘扬在汹涌的海浪上,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会儿直上云霄,一会儿沉落海底这奇妙的感觉,简直快令人无法呼吸了。
不知不觉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
当一切骤然停止、奇妙的感觉如同潮水般褪去的时候,胡忠诚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他睁大了眼睛,喘息了好一会儿。
然后回过神来,一脸吃惊地看着杨天,道:“这,刚刚刚刚这是什么”
“这,就是我刚刚说的,推拿手法啊,”杨天笑吟吟道。
胡忠诚简直都惊呆了。
“这这是推拿我的天这么神奇的感觉,居然是推拿能够做到的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他一脸呆滞地感叹道,简直就像发现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