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拿出手机一看,是赵秋实。
他立马接通了电话。
“喂,赵院长”
“喂,杨天,回家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赵秋实颇为关切地问道。
“已经没什么事了。也就是太累了点而已,休息一下就没问题了,”杨天道。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可能会昏一晚上呢,刚刚还去病房里找你,没看到你人,才知道你醒了、回家了,”赵秋实道,“累了就好好休息休息把。今天的确是我考虑不周,让你操劳过度了。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就再家里好好放天假把。刚好也是星期六,好好休息休息。”
杨天听到这话,倒是笑了,道:“放假那倒是不错啊,不过那些来找我的病人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和他们说明情况,让他们回去呗。再说了,就算你明天来上班,又能有精力给病人看病吗”赵秋实道。
杨天苦笑一声,道:“说的也是我至少得修养个几天,不然实在扛不住。”
“所以嘛,你就好好休息吧。之后,我也会想办法给你设置一个每天的接诊上限的,绝对不会在让你这样透支了,”赵秋实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下你应该也意识到,你一个人是不够的了吧”
“的确,在数量这么大的病患群体前,一个人实在不足够啊”杨天的表情变得稍稍严肃,“中医分院,要建立起来,恐怕还没这么容易”
赵秋实笑了,道:“你总算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不过,你可以放心了,焦院长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他的意见是,等中医分院的建设步入正轨之后,你可以去造访一下国内已经颇负盛名的六大名医,请他们来助阵,顺便带上他们的门生。只要能说服其中一两名名医,那中医分院的建设工作,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杨天听到这话,倒是来了些兴趣。
这所谓的六大名医,他其实也没怎么听说过。但若是真有些本事,又有足够的名气,那的确就能帮得上忙。
杨天想了想,道:“这想法不错,我会好好考虑的。”
“那行,你就好好休息吧。有问题随时打电话给我,”赵秋实道。
“好。”
在两个女孩的温柔对待中,杨天舒舒服服地度过了这一晚。
唯一值得惋惜的是,这俩丫头都没有杜小可那样的侍寝的觉悟。
到了夜里,韩雨萱居然宁愿和姜婉儿一起到隔壁睡去,也不留下来陪他睡一晚。这就让他有点失望了。
第二天早上。
反正也不用工作,杨天可以心安理得地睡大觉。
因为是星期六,韩雨萱和姜婉儿还都没课,所以还直接买了早饭回来喂他吃。真是逍遥似神仙。
不过早饭刚吃到一半,便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嘭嘭嘭”的巨大拍门声。
这拍门声是如此猛烈,简直就像是在砸门了不说声响,光是震动,仿佛就要把整个楼给震塌了。
韩雨萱和姜婉儿都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杨天则是有些疑惑起来。
这么大的拍门声,可不像随随便便能产生的。
隔壁可是房东大姐的房间,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什么情况啊这是”姜婉儿疑惑道。
“这声音也太大了不会是抢劫的吧但这也太嚣张了”韩雨萱也很奇怪。
杨天没有开口,而是细细一听。
隔壁竟是传来了争吵怒骂的声音
而且,一个声音是房东大姐的,另一个则是一个陌生男人的
“走吧,去看看,”杨天道。
房东大姐这些天也帮过他不少忙,若是真出事了,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房东大姐的房门口。
一个穿得松松垮垮破破烂烂、一身酒气的三四十岁的醉汉,正在疯狂地拍着门,丝毫不顾这巨大的声响对邻居的影响。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房东大姐有些生气,很是无语,瞪着醉汉道:“大清早的你在这儿闹什么要撒酒疯到别处撒去,别打扰其他人休息”
醉汉看到刘玉兰,冷笑一声,道:“撒酒疯我才没有撒酒疯我来找我老婆,让我老婆给我开门,怎么就不行了谁管得着我”
“张贺你给我记清楚,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是你老婆”刘玉兰满脸愤恨道,“你快给我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她便欲再把门关上。
可还没关上,张贺就已经把手伸过来,抓住了门,强行把门给掰开了。文網
“想赶我走哼,你这个臭女人,几天不打,还真得反了天了”张贺冲进门去,一巴掌就扇在了刘玉兰的脸上。
这一巴掌可是丝毫不留情。
刘玉兰直接被扇得摔在了地上,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散发着火辣辣的疼痛。
她抬起头,瞪着张贺道:“你你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张贺的确醉醺醺的,但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一听到“报警”俩字,他心中还是一个机灵,稍微有些惧意。
他怔了怔,冷笑一声道:“别吓唬我了你可是我老婆,警察来了又能把我怎么样不过如果你真想让我走,也不是不行。我最近在外边玩儿,又欠了点小钱,你给我点钱我去还上,我马上离开,怎么样”
刘玉兰一听到这话,顿时更加生气了,愤怒地看着张贺道:“你还要钱我上个月都给了你好几千块钱了,你都花完了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张贺听到这话,有点不耐烦,道:“这你少管,把钱拿出来就行”
刘玉兰扶着沙发,从地上爬起来,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怒视着张贺,道:“张贺你还要不要命了我们离婚都这么久了,你还每个月来找我要钱,还一个月要好几次,上个月甚至都要了几千块了,我连琪琪的学费都快给不起了。都这样了,你居然还把钱拿去赌博你是不是真想被赌场的人打死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