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舟子之前可是一直把自己标榜为“打假斗士”,包装成“国外知名大学博士”、“拥有慧眼的智者”,总之就是怎么高大上、怎么伟光正就怎么来。
事实上,这样也的确蒙骗到了不少辨别能力比较弱的吃瓜群众。不然今天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围观群众跟着过来闹事。
可现在
若是他真得跪下学狗叫、还给中医道歉,那这份精心包装出来的高逼格,就算是彻底烟消云散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有不少人的在录像,甚至还有人在搞“现场直播”呢。
他只要一跪下,估计全网络上关注这件事的人,都会立马看到他的狼狈面目。
这他怎么可能拉的下脸来呢
于是,他就那样僵在了那里,准备凭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熬过这一劫。
然而现场可是有这么多人呢,会这么容易让他熬过去吗
事实上,此刻不少人心中都是有着一份针对袁舟子的不爽与愤慨的。
正如刚刚大家骂出口的话一样,他们都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袁舟子给故意引导了,被他当了猴耍
而现在,这个把他们当猴耍的家伙,东窗事发了,居然还想强行抵赖
那他们怎么可能容忍下去
“跪下跪下跪下”有人开始吆喝了起来。
随后很快就有人跟着呼应了起来。
“跪下跪下”
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了起来。
“跪下跪下”
最后,整个大厅里的人,几乎都全部呼喊了起来。
“跪下跪下跪下”
声势一下子变得无比浩大。
震天的呼喊声如同惊天的波浪,在整个大厅里来回震荡,仿佛要把整座门诊大楼都给震塌
原本想要蒙混过关的袁舟子,此刻自然就穿在了声浪最密集的地方,被一声声“跪下”吼得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有些面红耳赤。
这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呼喊中,透露出了所有群众的决心。
这下袁舟子算是明白了,众人是绝对不可能让他这样抵赖过去的。
但
真要下跪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
这也太
心高气傲的袁舟子,心中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儿。
而这时不远处的杨天,嘴角翘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知道这袁舟子不愿意跪下去。
所以,他也不介意帮个忙。
他悄悄地从针包里抿出一根银针,一记飞针
下一秒袁舟子便感觉右腿一阵彻骨的酸麻
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他的右腿就软了下去。
“噗通”
他有些别扭地跪在了地上,双手连忙撑在了地上,避免了五体投地。
“跪了跪了袁舟子跪下去了”众人一片欢呼,把这视作共同的胜利。
袁舟子则是一脸懵逼。
我我我怎么就跪了
这这怎么回事啊
然而,他还没回过神来,众人便已经又发起了下一波呼喊。
“学狗叫道歉学狗叫道歉学狗叫道歉”
袁舟子呆呆地看着地板,听着众人的呼喊声,心里那个难受啊
这下他明白,自己费经心机,在一些愚昧的民众心里打造出的高大的形象,这下算是彻底崩塌了
他的脸色一片苍白,神情也一片颓然,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随后他转念一想,既然跪都跪了,那其他的就算做了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于是,为了快点离开这片是非之地、离开众人的目光他咬了咬牙,开了口,“汪汪汪汪汪”
三声狗叫学完。
他继续道:“我我道歉,我对中医道歉我错了,中医是有效的。我我错了”
这下,赌约算是彻底完成了。
群众们顿时一片欢呼。
那些拿着手机正在拍摄的人们,也连忙完成了拍摄,将视频上传到网上,让网络上的所有人知道。
而医院方的众人,也纷纷露出了笑容。
待这片欢呼渐渐殆尽之后
杨天微笑着道:“这下,孰真孰假,孰对孰错,大家应该都清楚了吧现在,就请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赶快散去吧,医院还得接待病人呢。”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点头,便欲散去。
这时,杨天又继续道:“哦对了,如果身体上有什么毛病、有什么难缠的隐疾,都可以来我们医院挂号。嗯这样吧,现在离中午还有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我会接诊病。这段时间里挂我号的人,都可以不收诊费哦。”
说完,杨天便转身走向自己的诊室去了。
而众人一听到这话,简直都乐疯了
这么厉害的医生,居然免费给人诊治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事实上,这个时代,能有几个人是完全健康、一点病痛都没有的啊
在场的这些群众里面,有一大半都或多或少地有点疾病或是隐疾。
此刻,一片欢呼声中,他们立马都汹涌地朝着挂号处冲了过去
十分钟后。
仁乐医院院长办公室。
赵秋实将刚刚发生的一切描述给了焦院长听,焦院长嘴角也翘起了一抹笑容。
“杨天这小子,还真是有一套啊。就连袁舟子这么难缠的家伙,也被他这样轻松地解决掉了。”焦院长道。
赵秋实笑道:“是啊,我都没想到他能解决得这么轻松。当时他和那袁舟子打赌的时候,我都看得心惊胆战的,真不知道他怎么能那么干脆的。而且焦院长你不知道,这小子从始至终,那叫一个淡然自若啊,仿佛压根儿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一样。我都不知道,他年纪轻轻,是怎么拥有这样的大将风范的。”
“此子的确不凡啊,”焦院长感叹道,“要不然咱们也不会让他这么快就当上准副院长,不是么”
“说的也是,哈哈,”赵秋实笑道。
“对了,中医分院的建设,怎么样了没出什么问题吧”焦院长道。
“呃,挺正常的,都已经快完成三分之一了。”赵秋实道,“自从杨天摆平了施工第一天那一桩子事之后,也没人再去闹事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