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在医院一向胡作非为、作威作福。
每天晚上,他也会带着保卫科的几个哥们,一起去夜店嗨皮。
不过,对他熟知一点的人都知道,他只沉迷酒赌,不好色。
每次其他人去大保健的时候,他都会提前回去休息,或是去赌场再玩两手。
次数多了,其他人也对此见怪不怪了,只以为这家伙还有点“守身如玉”的小情结。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张涛不好色,是因为阳痿。
这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毫无疑问都是莫大的屈辱。
张涛也不算缺钱,所以也没少找过医生,但一个都没有效果。
无论西医还是上许多偏方,他都尝试过了还是没有任何卵用。
所以他对此基本也有些绝望了。
可现在杨天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病,还说能治这简直就像漫漫长夜中的一点星光,哪怕很微弱很不确定,也让他不忍错过
“你真得能治”他压低声音问道。
杨天笑了笑,道:“你当我故意逗你玩儿吗我既然一眼就能看出你的病情,自然有办法让你再壮男人雄风。”
张涛一听这话,心里那个兴奋啊
简直就像一桶汽油点上火一样,激动得快要爆炸了
但一看杨天的脸他忽然心里又是一惊,冷静了不少。
等等
这家伙可不是善茬儿
他可是和自己有过矛盾的敌人
这家伙会那么好心给自己治病
不可能吧。
张涛眯了眯眼,道:“你帮我治病,想要什么好处”
杨天听完这话,忽然转身就走。
张涛一下子懵了,愣了两三秒,才连忙追上去,拦住杨天,道:“你你怎么就走了”
杨天摊了摊手,道:“你得弄清楚一件事,我刚刚说的是我能治,而不是我要帮你治。你一副我求着要给你治的样子,我为什么还要搭理你”
人,总有点贱性。
越是难得的,越是觉得靠谱。
此刻张涛一见杨天这傲气的模样,顿时心底里更加相信杨天能治他的病了。
于是他立马换了脸色,一脸诚恳乞求地对着杨天道:“我错了我错了算我求你,求你帮我治好我的病吧我都已经被困扰了十几年了”
杨天看了看张涛,道:“这态度才对嘛。不过,你也说了,我帮你治病,总得有点好处的吧我要是无缘无故给你治病,你怕是也不会相信吧”
张涛点了点头,觉得杨天说的非常在理。于是他想了想,道:“我给你钱,呃五万怎么样”
杨天撇了撇嘴,道:“你觉得我会在意五万块”
张涛面色一僵,道:“可我也就是个保卫科科长,一共也没多少钱啊。”
“那就别用钱好了,这样吧你,和你那保卫科的几个人,跪下来给我道个歉,学三声狗叫,就算完了。”杨天琢磨了一下,道。
张涛一愣神,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喂你这过分了吧跪下来道歉也太丢面子了”
“无所谓啊,这就看你了,”杨天耸了耸肩,道,“到底是要白天做人的面子呢还是要晚上做禽兽时候的面子呢你自己选吧。反正治不治,我又无所谓”
张涛听到这话,纠结在了原地。
杨天则是端着饭,来到林晓军旁边吃了起来。
饭吃完,把餐盘一归还,杨天刚准备和林晓军一起回宿舍去张涛却是又走了过来。
他阴沉着脸,小声道,“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这就对了嘛。”杨天笑了笑,道。
他让林晓军先回去,自己则把张涛带到了秦立的诊室。
此刻诊室里已经没人了,门也锁了的,只不过杨天有钥匙而已。
走进诊室,开了灯,杨天让张涛坐到一旁的临时病床上,道:“背对着这边跪着,我要给你针灸了。”
张涛一听到针灸二字,心里突然一慌
他忽然想起今天中午自己给那些银针淬毒的事情
若是那些针扎在自己身上,自己岂不是惨了
“那个一定要针灸吗”
“当然,让我来治疗,就得针灸,”杨天道,“今天下午就有好几个病人都接受了针灸治疗,他们都表示感觉很不错。你难道还有什么疑问吗”
张涛闻言,微微一怔。
对啊
那些病人都没有出事,就说明针灸没问题啊
他细细一想,估计是那淬毒的银针在针包上擦了擦,砒霜的成分都被擦得差不多了吧。
再说了,那银针上面就算有毒,下午在那么些病人身体上扎进扎出,也该被吸收地产多了吧自己肯定不会有事的
这样一想,张涛就放心了,摇了摇头道:“没了没了,你该怎么来怎么来吧。”
杨天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了一旁侧柜边上的针包。
如果是赵宇亲自来看,估计会发现,这针包的位置和下午他摆放的时候一模一样,压根儿就没动过。
原因很简单,杨天下午根本就没用这副银针
别忘了,先前他在中医部的时候,去买了一副银针。后来在秦立诊室和秦立杠上的那一次,楚依依又去帮他从药材器材室拿来了一副。
所以他现在是有两副银针的,一副放在诊室里,一副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下午,发现这针包有问题之后,他便直接用了身上这一副给接下来的病人治病,自然不会有一点问题。
而现在
哼哼,这针上有什么问题,就让你张科长好好品尝品尝吧
赵宇只不过是保卫科的成员而已,今天的事情肯定有这张涛的指挥。哪怕他出了什么事,也都是自作自受罢了。
杨天抽出银针,将张涛的背部上衣掀起来,然后开始扎针。
针法是没有乱来的,他是用的真正的能给张涛治阳痿的针法。
那是一种偏门的针法,也是在一本很偏的古籍上学到的。他曾用这针法给山下一个山村里的村夫治过病,后来这个村夫把村子里的寡妇祸害了个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