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依听到这话,却莫名地觉得有点不舒服,咬了咬嘴唇,道:“不至于吧杨天,会这么胡来吗”
她不由得想到昨天杨天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高深针法。
那份妙手回春的医术让她都很是惊艳。
这样的人,会这么容易就把一个病人给医坏了吗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你没看他昨天多大胆,药物过敏都敢自己出手治疗。我看呐,他就是个有勇无谋的家伙而已,昨天也就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宋扬恶狠狠说道。
楚依依抿了抿嘴,不应他了。
一双美眸却是略有些担忧地看着那边的杨天。
要知道,医疗事故这种事情,影响可是很严重的。一个实习生要是犯这种错误,说不定就直接被开除了
人群中间。
杨天的脸上倒是一点紧张和担忧都没有。
他看了看被搀扶着的黑衣男,摸了摸下巴,一脸严峻道:“啧啧啧看这样子,好像是还挺严重的呀”
“你还有脸说不就是你害的吗”灰帽男骂骂咧咧道,“老子可不管别的,这事儿你必须要给我兄弟一个交代”
“不不不他惨,的确是挺惨的。但并不是我害的,”杨天不急不缓道,“我的确是给他开了一副药,但那药可不会让他变成这样。”
“呵呵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就是个庸医不会治病,还学着别人医生瞎开药,这下好了,我兄弟都成这样了,你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你觉得我们会信你的话”灰帽男嘲讽道。
杨天摊了摊手,道:“要我负责可以。不过得先确认一个问题,这位男同志,到底有没有按我说的,喝我开的药”
“当然有”黑衣男立马开口道,“我完全是按照你这家伙说的,把药拿去中药房给别人熬出来的,但一喝下去,就感觉不对”
“哪里不对”杨天忽然问道。
“呃”黑衣男怔了怔,道,“哪里都不对喝下去就感觉很很不舒服,很恶心,然后头晕,身上发冷,腿脚发麻,发软呃动都不太能动弹”
听着黑衣男这结结巴巴的描述,杨天便笑了,道:“就这些”
黑衣男愣了愣,道:“当然还有只是只是我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而已”
“不用全部想起来,你就描述一下,你从昨晚离开医院,到现在,是怎么过的”杨天道。
“这这还用说我昨天离开医院,就去药方用你说的方子开药去了。回去之后熬出来就喝了。”
杨天:“谁熬的”
黑衣男:“我女朋友。”
杨天:“大概几点喝的”
黑衣男:“六点多,吃完饭就喝了。”
杨天:“然后呢”
黑衣男:“然后就开始不舒服了,浑身都不舒服,晚上睡觉都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
杨天:“那你女朋友呢”
黑衣男愣了愣,连忙道:“你傻啊,我翻来覆去,我女朋友哪里睡得着”
杨天:“哦所以你们是一直翻来覆去到了天亮”
黑衣男:“没错,就是这样而且越来越难受,到早上连床都下不来了,这不,我才含着兄弟来找你这个庸医算账”
杨天点了点头,道:“哦,是这样啊。你描述得,很合理。”
黑衣男扬了扬头,心中一阵沾沾自喜。
幸好老子反应快
这些废话也是张口寄来,随口就编,编出来都没有什么破绽。
你小子想从我的话里套出东西来,真是想太多了
你就放弃抵抗,等着身败名裂吧
黑衣男越想越得意,嘴角甚至都隐隐翘起了笑意。
然而
“你撒谎,你没喝药。”杨天道。
黑衣男顿时一僵,一下子愣住了。
旁边的灰帽男连忙开口帮腔道:“你这家伙瞎说什么呢我兄弟怎么可能撒谎我兄弟都这样了,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赖掉的”
黑衣男也连忙跟着道:“就是就是别想抵赖”
杨天笑了笑,道:“你真得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喝了我给你开的药”
“当然”黑衣男一口咬定。
“那这样吧,咱们俩都发个一样的毒誓。敢不敢”杨天道。
“有什么不敢的”黑衣男冷哼道。心里偷笑居然玩这种小孩子把戏。
“好,那我先来,如果你喝了我开的药,我在世时被厉鬼缠身,下半生不得安宁。亲生父母终生为疾所扰,死后不得安葬,魂灵将坠入黄泉不得脱生。如有子女,男子代代为奴隶,女子世世为娼。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脚下流脓,自己三年之内脚下溃烂而死,而且是越痒越挠,越挠越痒,挠到死都挠不好的那种,还有”杨天一说就说了一大串。
全场顿时一片寂静。
黑衣男也是一脸懵逼。
这
也特么太狠了点吧
不就是发个毒誓吗
天打五雷轰就差不多了吧
你来这么一大串,真得好吗而且怎么越到后面越狠啊听着就很恐怖好不好
半分钟后
杨天总算是发完了。
笑眯眯地看着黑衣男道:“该你了。”
黑衣男愣了愣,道:“你这也太长了吧过分了吧”
杨天摇了摇头,道:“不过分不过分。我知道你肯定记不下来,不过没关系,百度都能百度到,来”
杨天拿出手机,搜到了这一段毒誓,然后递给黑衣男,“照着念就好了,大家都听着哦。”
“这这我凭什么听你的”黑衣男不乐意道。
“诶,你要是说的是实话,那发再毒的誓,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这样退缩,岂不是就是不敢那就是说你没喝我的药,自然也怪不到我的头上,不是吗”杨天笑道。
黑衣男顿时僵住了。
的确,若是此刻退缩,他底气就不足了,怎么让这小子付出代价
沉默了片刻,他咬了咬牙,道:“发誓就发誓,老子还能怕你不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