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你个头啊”丁夫人也是怒得顾不得什么修养礼教了,直接破口骂道,“你闯进我们家,还偷偷钻进我女儿的闺房,对我女儿做这种苟且之事,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杨天有些无奈。
要是真做了,被骂就被骂,他也认了。
可他没做啊,被骂是不是有点太冤了
所以他摊了摊手道:“我没有做什么苟且之事啊。”
“你当我是瞎子吗你看看铃儿的模样,你还敢跟我说你什么都没做”丁夫人寒声道。
杨天转头看了看丁铃。
哎呀妈呀还真是这样。
这小脸绯红衣服凌乱的样子,要说没发生什么,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丁夫人看着杨天那有些哑然的样子,心里顿时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脸色也一下子更差了些。
她转过头看着丁铃,眼里满是失望和气愤,“铃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我不知道这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但你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地就从了他啊这小子哪里比得上孙皓然一根脚指头”
丁铃此刻其实也很尴尬,很无辜。
她先是幽怨地瞪了杨天一眼,然后才对着母亲道:“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只是在给我治病而已。”
丁夫人听到这话,当然不会相信,只觉得女儿和这个小子一起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孤男寡女,这般姿态,那般声音,还不能确定是做了什么
那难道还非得抓奸在床才行
丁夫人此刻最不解的就是:杨天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让从来对异性冷若冰山的丁铃对他这般倾心甚至委身于他。
但这,也不是现在的重点。
重点是,如果任其发展,丁铃说不定就非这小子不嫁了。那丁孙两家的联姻计划岂不是就彻底失败了
对于把利益与家族地位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丁夫人来说,这绝对不行
所以
丁夫人沉默了数秒。
然后沉着脸,开口道:“铃儿,你要我相信你,可以。但是,条件是,你以后得听从家里的安排和孙皓然接触,并且和这小子彻底断绝往来”
闻言,丁铃蹙起了眉头。
她很清楚,家里为了让她和孙皓然在一起做了许多的安排和打算,只要自己答应见面,以后便会有源源不断地麻烦。所以她当然不愿意。
而和杨天断绝往来也不可能。毕竟他还要给她治病呢
可此刻当着暴怒的母亲的面,丁铃也有些犹豫,该怎样回答。
然而就在这时
杨天开口了。
“和那什么孙皓然见面可以。但和我断绝来往,这就不对了吧”杨天看着丁夫人,道,“和不和谁见面,应该是丁铃自己的自由吧。拿这来作为交换条件,是不是有些搞笑啊”
“你给我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丁夫人冷声道。
“当然有,”杨天冷笑一声道,“丁夫人别忘了,无论我想不想退,那份婚书终究还是在我手里,所以我现在还是丁铃的未婚夫。在有婚约的情况下,又想让她和另一个人订婚,这也太扯淡了吧你们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丁夫人冷哼一声道:“我早就说过,你那份婚事,自从铃儿的爷爷死去后,再不会有人同意。所以你和铃儿没有任何瓜葛”
“丁夫人的意思是说,哪怕是事先有承诺,只要事后翻脸不认人,就可以当没发生过了”杨天笑道,“那照你这样说,丁铃如果许下的诺言,也可以不兑现咯毕竟这似乎是你们家的习俗”
“你”丁夫人顿时语塞。
杨天呼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事情都完成了,他也差不多该走了。
不过走之前,该说的话还是得说的。
杨天走到丁夫人面前,道:“先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了许多话,现在我觉得其中有些说的不对,所以我收回。”
丁夫人冷声道:“你无非就是还想图谋我们丁家的财产,所以食言罢了。我告诉你,你做梦”
“不不不,这倒不是,”杨天微笑道,“我是觉得,我之前那有其母必有其女的推断方式有些问题丁夫人您的女儿和您并不是一类人,她比您,要可爱多了。所以,我也并不是那么想退婚了。而在我没退婚的情况下,若是您想给她找新的未婚夫,那我自然是不会同意的。嗯,换句话说我会去捣乱的。”
说完,杨天便大摇大摆地从丁夫人身旁走了过去。
丁夫人听完这话,明显被激怒了,扬起手便欲扇杨天一耳光。
可她扇了个空。
杨天像风一样一下子就刮了过去,走到楼梯口,背对着她说道:“我走了,不用送了。”
说完便笑吟吟地走下了楼,离开了。
丁夫人握紧了拳头,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把自己气得胸口发闷。
而屋内的丁铃,听到那些话,神色却是微微变化。
首先她有些惊讶杨天竟然会为了她这样和她的母亲宣战
其次她有些不解为什么那家伙明明那么好色那么讨厌,听着他说完这番话,自己却有一点点开心呢
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那抹还未散去的羞红,又一下子浓郁了些,如同熟透了的苹果
丁凯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刚刚丁夫人上楼去的时候他没有跟上去。
后来他也听到楼上传来一些争吵的声音,可这声音比起电视声小多了,他也没怎么听清楚,以为是丁夫人和丁铃吵起来了。人家母女俩的争吵,他觉得也不太好参与,便没有过去。
过了一会儿,客厅的门口有脚步声走过。
丁凯以为是丁夫人,便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却发现是杨天
丁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站起身来,“你给我站住你怎么又进来了”
杨天却看都没看他,直接朝着别墅大门走去,开门离开。
丁凯哪能这么随便就放过他
他立马冲了出去,冲到门口就欲抓住杨天的衣领,可就在他扑到门口的瞬间
杨天回头对他微微一笑,然后把门一拉。
“嘭”
丁凯顿时被夹了一下狠的。
尤其是脑袋,又被门狠狠地夹了一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