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不可能的
这家伙刚刚还那么菜,怎么可能突然变这么强
肯定是运气
肯定都是瞎蒙的
蒋浩这样想道,心里总算多了几分安慰。
他皱着眉头看了杨天一眼,然后道:“打得好。再来一局”
杨天笑了笑,“好啊。”
服务生过来将球摆好。
蒋浩拿起球杆,开球。
很有力的一杆,将球阵撞了开来。
轮到杨天。
杨天拿起球杆,找准位置,俯身,抬杆,击球。
“嘭咚”
进了。
蒋浩额头上冒出一丝冷汗,低声道:“运气而已”
“嘭咚”
杨天又进了。
蒋浩额头上又冒出一丝冷汗,自言自语道:“肯定是运气”
“嘭咚”
“嘭咚”
“嘭咚”
蒋浩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这t还是运气吗”
沙发上的观众们也都惊呆了,甚至都忍不住站起了身来,看着这边的情况。
而杨天,已然停不下来了。
一杆杆击出。
每一次都会精准无误地将一个球打进球袋,而球也会恰到好处地飘到一个适合下次击球的位置。
砰砰啪啪的声音不断传来。
现场变得愈发安静。
整个台球厅似乎都只能听到杨天的击球声
红球,进
黑球,进
红球,进
黑球,进
红球,进
黑球,进
黄球。
绿球。
棕秋。
蓝球。
粉球。
黑球
最后一击,黑球入洞,整个台面上就剩下一颗白球。
记分器最后一次跳动,数字变成了“147”。
“天哪,单杆147”球厅老板都不知何时被吸引了过来,见此状况,忍不住惊呼出了声
单杆147又称一杆清
要从第一个球开始,每一次击球都进球,并且每次红球搭配的彩球都必须要是分值最高的黑球
也就是说,单杆147,就是以得分最高的顺序,将台上的所有球一次不断地打进
这在斯诺克台球界也是很难一遇的神技
蒋浩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在最后一个球落袋的时候,无力地低下了头。
单杆147,他从打台球开始到现在,都从来没有完成过。这根本就不是运气能解释得了
高手,这杨天绝对是彻彻底底的台球高手,完全碾压他的存在
“我的天这家伙直接一杆清台了”
“这不是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么”
“太夸张了,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观众们都已经被震撼得一塌糊涂了。
而薛小惜,也有些两眼放光。走到杨天身边,道:“你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厉害跟谁学的啊。”
杨天笑了笑,“无师自通”
薛小惜白了杨天一眼,撇了撇嘴道:“鬼才信呢肯定是跟高人学习过吧”
“没有没有。我自己不就是高人吗”杨天耸了耸肩,笑道。
薛小惜吐了吐小舌头,轻哼一声道:“那杨高人,能不能教我打打看”
杨天看了看薛小惜,摇了摇头道:“我看你天资鲁钝,并不能继承本高人衣钵啊。”
“喂”薛小惜没好气地瞪了杨天一眼,撅嘴道,“你这到底教不教”
“教教教来,这边请”杨天笑着道。
于是两人就到一旁找了个空桌子练去了。
薛小惜接过球杆,学着杨天刚才打球时的模样俯下身。
杨天走到薛小惜的身后,从后边抱住了她柔软的身体,然后一手抓着她白嫩的左手帮她摆对手型,一手握住她的右手教她握杆位置。
温香软玉入怀,诱人的香气投入鼻子里,让人不由得心神荡漾。
薛小惜感受到背后的灼热,也不由得小脸一红,“喂色狼,你故意的吧。”
“教台球就是要这样教的好不好,你学不学”杨天一脸高傲道。
“哼占人便宜还这么傲气,真可恶。”薛小惜红着小脸道,而后却是没有反抗,乖乖地靠在杨天怀里,任由这家伙偷偷地嗅着自己的脖子,认真地学起了台球的姿势。
不远处,蒋浩看到这一幕,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烧,简直都要把他整个人给烧着了。
他攥紧了拳头,眼睛都瞪得快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拥有薛小惜的,本应该是自己
搂着她教她姿势的,也本应该是自己
都是这小子,将自己的风头抢光了不说,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和薛小惜亲昵。
真是可恶
蒋浩咬着牙,终于是忍不了了。
他一个人来到了卫生间,然后拿出了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喂,刀哥是我,浩子我想请你帮我教训一个人”
与此同时,一个破旧的厂房里。
红刀帮的头目,梁红刀,面色阴沉地看着面前一脸衰样的光头。
“所以你带着十几个兄弟都没能收拾掉那个小子”梁红刀道。
光头只能哭丧着脸点头,“那小子实在太强了,我们那么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梁红刀道,“我就不信,那小子一个人还能上天了不成”
这时,梁红刀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梁红刀拿出手机,接通,“喂浩子说吧,你想教训谁我可先说好,价钱不低的啊好什么你说你要教训的人叫杨天好,这次不收你钱,你给我想办法拖住他我和兄弟们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梁红刀满脸都是杀意,道:“老八,你给我立马去把全帮的兄弟召集起来。我就不信了,我们红刀帮大几十号人,还搞不定一个臭小子了”
光头一听还要去找杨天,顿时吓破了胆道:“老大咱们还是别去寻那小子的晦气了吧”
“去尼玛的老子可咽不下这口气”梁红刀一脚踹在光头的身上,将其踹翻了好几米,“你他妈不想去就给我呆这,等老子收拾完那臭小子再回来教训你,没用的废物”
说完,梁红刀便出了厂房去召集人去了。
光头浑身疼痛,却如蒙大赦,松了口气。
“总算不用再去见那家伙了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