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普劳特教授又讲解了一会曼德拉草的特性,然后让学生们从凳子上拿起耳套。
大家都一阵哄抢,谁都不想拿到那副粉嫩色的绒毛耳套。
赫敏抢回三个耳套,递给纳威一个,又将那個没人要的粉色耳套送给罗夫,她坏笑道:“快戴上吧”
“谢谢你”罗夫白了少女一眼,戴上了粉红色耳套。
事实证明,帅不帅和发型无关,只和脸有关同样的道理,在大家眼里很丑的耳套,罗夫戴上以后,更好看了。
不少女学生都捂住嘴,两眼放光地望着金发少年,惊声尖叫道:“哇,真可爱”
赫敏嘀咕了一句,抿起嘴,赶忙将耳套戴上听不见也就心不烦了。
斯普劳特教授也带起了耳套,她卷起袖子,牢牢抓住一丛草叶,使劲把它拔起。文網
从土中拔出的不是草根,而是一个非常难看的婴儿,叶子就生在它的头上,它的皮肤是浅绿色的,上面斑斑点点。
斯普劳特教授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只大花盆,把曼德拉草塞了进去,用潮湿的深色堆肥把它埋住,最后只有丛生的叶子露在外面。
她拍拍手上的泥,摘掉了自己的耳套,平静道:
“我们的曼德拉草只是幼苗,听到它们的哭声虽然不会致命,但也会使你们昏迷几个小时。
所以带紧耳套,不要摘下来好了开始吧。”
曼德拉草的换盆,看似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却更简单。
罗夫拔出曼德拉草,见它扭动着身躯,不肯配合,就扯住它的叶子,像荡秋千一般荡去又晃回。
罗夫晃了几十下,又像打篮球一般,连续做了几个胯下运球动作,最后一个漂亮的小勾手,曼德拉草准确地落在花盆边缘。
三分打铁
好在罗夫及时接住了曼德拉草,没让它摔在地上,但小家伙还是当场晕厥过去。
有着人群的遮挡,斯普劳特教授没有注意到,罗夫在凌辱她的宝贝女儿,只看见他第一个完成换盆。
斯普劳特敲了敲黑板,上面出现一排小字:
十六秒罗夫斯卡曼德打破最快换盆记录赫奇帕奇加五分
赫敏、纳威还有同组的汉娜都看傻了这特么也行
罗夫完成换盆后,轮到其他三人尝试,他只好又将昏厥的曼德拉草唤醒。
醒来的曼德拉草异常愤怒,它咬牙切齿嘶吼起来,沙哑而暴躁,两只脚胡乱蹬着。
赫敏还想用爱来感化曼德拉草,像抱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却差点被咬中手指。
罗夫及时掏出一根棍子,放在了曼德拉草的嘴里,那根棍子也被咬出一排印迹。
看见这一幕的小巫师们,都倒吸一口凉气,原本还有个大胆念头的学生,也顿时老实起来。
曼德拉草咬住木棍,根茎里的汁液从它嘴里流了出来,罗夫掏出一个小杯子赶紧接住。
曼德拉草根茎的汁液,有镇静催眠之效,是不错的魔药材料。
罗夫的换盆速度很快,手法老练,但其他人就没那么快了。
贾斯廷被咬中手指,他使劲叫唤起来,可惜大家都带着耳套,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罗恩的耳罩被哈利不小心弄脱落了,他直接昏倒在地上。
麦克米兰的曼德拉草,朝着温室深处跑去,他赶忙追了过去,被一根毒触手缠住。
斯普劳特教授很忙,需要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直到下课时间,大家才精疲力尽地换好花盆。
洛哈特很准时,他走进温室,撩了撩头发,笑盈盈道:
“应斯普劳特教授的邀请,让我来给大家展示一下我在草药学上的知识。”
“走,大家跟我来。”斯普劳特教授挥了挥手臂,朝着温室外走去。
“咦,不是说治愈喷嚏草嘛”洛哈特一脸困惑。
他刚刚还去图书馆借了几本书,临时突击了一下,这样在回答的时候,尽可能显得专业。
“不用了,喷嚏草我已经治愈了。”斯普劳特微笑道:“洛哈特教授,我想让您帮我治疗打人柳。”
“您刚刚上课前,不是还告诉大家可以治愈打人柳来,大家给洛哈特教授一些掌声。”
“”
学生们都集体鼓掌,气氛爆棚,然后兴冲冲地跟着斯普劳特洛朝着打人柳走去。
洛哈特真是欲哭无泪,他就客气一下,怎么能当真呢
但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他还不能流露出不行的样子,只得硬着头皮跟过去。
学生们穿过草地,来到学校边缘。
罗夫凑到斯普劳特教授身边,小声问道:“教授,曼德拉草配置的复活药剂,对于血咒兽人有用吗”
“血咒兽人”斯普劳特教授愣了愣:“你认识中了血魔咒的巫师”
“是的,但那人已经彻底变成动物了。”
“很难,不过血咒兽人太罕见了,大家对她们研究不深。”斯普劳特教授眯起眼睛道:
“曼德拉草制作的魔药,说不定能让血咒兽人短暂地恢复人形可以试一试。”
曼德拉草制作的复活药剂,是非常有效的复形剂,能让被诅咒或被变形的人恢复原状,说不定对血咒兽人有一定效果。
罗夫沉思起来,看来需要把纳吉尼从纽特那里要回来了。
“什么是血咒兽人”赫敏小声问道。
“一种中了血魔咒的巫师,她们会在动物和人类之间变换,最后永远成为动物。”罗夫解释道:
“而且这种诅咒,只在女性后代中遗传。”
罗夫给赫敏讲解着血咒兽人,此时所有人都停下脚步,在距离打人柳稍远的位置停下。
那棵打人柳看上去很是凄惨,包裹着许多绷带,像个残疾人。
大家都期待地看向洛哈特,他不敢过去,但斯普劳特教授站在他身后,轻轻一推。
洛哈特猝不及防地向前走了几步,但那棵树没有动弹,他试探性地向前走去,依旧没有动静。
难道是受伤太严重,所以不动弹了
洛哈特自信心又回来了,他大摇大摆地朝着打人柳走去,转身笑道:“别害怕,我在草药学上有些造诣”
洛哈特的话还没有说完,打人柳的树枝,突然冷不丁地砸了下来。
洛哈特听到破空声,慌忙向后倒去,摔了个狗吃屎,再横着打了个几个滚。
打滚以后也顾不得风度,站起身朝着学生仓皇冲去。
但更多的柳条打来,如同鞭子一样,狠狠抽了过去,洛哈特脸上瞬间出现一条血槽。
他惨叫起来,重重摔在地面上,像一只土灰麻雀。
洛哈特翻过身,举起魔杖喊道:“火焰熊熊。”
但魔杖直接被柳条抽中了,打落在地,他整个人也被一根树枝打昏了过去。
斯普劳特教授叹了口气,比想象中还要无能,她举起魔杖对准昏死的洛哈特道:“盔甲护身。”
一道魔法屏障出现在洛哈特身前,帮他挡住了打人柳的攻击,斯普劳特教授又挥了挥魔杖,让洛哈特的身体飞了过来。
“看来洛哈特教授并不擅长草药学。”斯普劳特教授看向那群目瞪口呆的学生道:
“快将他送去校医院吧,第一天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教授就受伤了,庞弗雷夫人一定很开心。”
赫敏有些傻眼。
罗夫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笑道:“赫敏,想好赌注了吗”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