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拎着斯沃特走在路斯特街道上的松子酒店老板突然问道。
“没有”
“一切任凭您吩咐”
“当然,如果您愿意让我自己走的话,我将感激不尽”
斯沃特昂起头,让自己保持着卑微。
然后,这位警长就被扔在了地上。
猛然的撞击,让这位警长疼得呲牙咧嘴。
一边揉着被撞疼的手肘、膝盖,一边打量着四周。
是松子街区附近。
迅速的,这位警长确认了位置。
他想要跑。
但
不敢。
只能是站起来,准备跟在松子酒店老板身后,继续前行。
可是,松子酒店老板,却突然开口了。
“我给你个机会。”
“现在我背对你,数三十下,你可以放心的逃跑,三十下数完前,我不会转身,也不会追你而且,也不需要被找到,只要你能够支撑十分钟,我就算你赢”
“只要你赢了,我就给你自由”
“当然,你输了的话,我就杀了你,怎么样”
松子酒店老板笑问道。
看着对方的笑容,斯沃特当即就要拒绝。
那笑容,这位警长太熟悉了。
完全就是充斥着不怀好意。
可是,松子酒店老板根本不给斯沃特拒绝的机会,就这么转过了身。
“123”
斯沃特一愣。
他看出来,对方就是在玩他。
不论他怎么选,输得都会是他。
但是,如果不跑,停留在原地,对方一定会杀了他。
而现在跑的话,他还能够多活一会儿
这还用选吗
斯沃特拔腿就跑。
而在他的耳边,松子酒店老板的数数声,则是越来越模糊,直到他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时,这样的数数声完全消失了。
仿佛他他已经逃出了对方的魔爪。
但这位警长心底却是清楚。
这只是刚刚开始
所以,他顾不上疼痛,马上爬起来,继续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
此刻,在这位警长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跑
快点跑
离斯基芬斯斯坦贝克越远越好
之前,他曾听过一些有关这位松子酒店老板的传闻。
疯子
是关于这位老板最多的描述。
但是,他根本没有在意。
在这位警长看来,对方也许只是一些行为被误会了,毕竟,和被他扔到监狱里的家伙相比,对方看起来是那么的正常。
但是,他错了
从被对方打晕打走之后,这位警长才明白那样的传闻是多么真实
不
传闻也只是描述了其中一二。
对方不单单是疯狂,还变态
对方竟然敢算计全是疯子的血肉教会
在旁目睹了一切的斯沃特,十分肯定那位松子酒店的老板对血肉教会的不怀好意。
而现在
对方当然是在杀人灭口了
不然为什么和他玩这种变态游戏啊
心底的惶恐,让斯沃特慌不择路。
急速的奔跑,迅速的消耗着斯沃特的体力,喘息声越来越粗重。
看着前边的街角,斯沃特决定不跑了,他要隐藏起来,熬过那十分钟
要不然,不用那个变态找到他,他就得累死。
想到这,这位警长加快了速度,但是等他刚刚冲过街角时,就被一只手掌拽了进去,还没有等他反应,一柄匕首就架在了脖颈上。
锋锐、冰冷的匕首,让斯沃特马上高举双手,放弃抵抗。
但随后,这位警长就惊喜地喊道。
“歌德”
看到近在咫尺的歌德,这位警长眼泪都掉下来了。
尤其是在发现歌德保持一个姿势,那不为所动的熟悉模样时,更是声音哽咽道。
“火锅、毛肚、大片羊肉。”
“锅底是菌汤、番茄、麻辣、清汤四合一。”
斯沃特说着暗号。
“小料呢”
歌德继续问道。
“嗯”
这位警长愣住了,还有小料
小料是什么
不过,下一刻,随着歌德将匕首挪开,这位警长迅速反应了过来,歌德又是在诈他。
可斯沃特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了。
因为,他再次听到了松子酒店老板的数数声
“252627”
“快跑”
这位警长急声说道。
歌德不为所动,一把将斯沃特拉到了身后,目光盯着街道口。
松子酒店老板迈步走了进来。
对方还是之前那副装扮,但是手中除了手杖外,还多了一件东西:头颅
一颗哪怕是死亡了,依旧双眼冒着红光的头颅
血肉教会成员
还是高于血肉之子的成员
“嗨,又见面了,歌德韦恩。”
对方打着招呼。
歌德却是将枪口对准了对方。
在发生了刚刚的一幕后,歌德对对方的警惕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别这样,之前是我错了。”
“但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你看我都带来了道歉的礼物”
说着,这位松子酒店的老板就将手中的头颅拎了起来,向歌德示意。
“这可是一位血肉祭司,哪怕是在血肉教会中,也算得上是一方高层了当然了,这种东西,肯定无法真正的代表我的歉意。”
“所以,我可以再为您提供一方呼吸法”
“源自斯坦贝克家族的呼吸法”
对方继续说着。
呼吸法
是某种秘术吗
歌德心底猜测着,但是手中的枪口依旧没有降低。
“不愧是疯王遗产的守护者,面对呼吸法也能够坦然对待。”
“也对,你应该已经掌握了某种呼吸法才对。”
“不然的话,根本不可能达到眼前的身体素质。”
松子酒店老板夸赞着。
歌德则是面容闪过了怪异。
疯王遗产的守护者
又一个被雾中杀人狂误导的
而在看到歌德脸上的异样后,松子酒店老板不由笑了起来。
“我在路斯特还有一丁点儿产业,为了让这一丁点儿产业不遭到威胁,我必须要关注几个人,其中那位茜拉女士是我重点关注的人之一。”
“而根据我对那位女士的了解,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接触你。”
“再根据她最近以来翻阅的资料,得出这个答案并不困难。”
松子酒店老板解释着。
而歌德却保持了沉默。
他能说什么呢
只能默默表示茜拉就是废物
一个猎人酒吧的老板被人监视了,却一点都没有发觉。
这不是废物,是什么
歌德沉默,让这位松子酒店老板进一步的误会了。
啪、啪啪
松子酒店老板用力鼓掌。
“我也从没有想到疯王遗产的守护者竟然就在路斯特,不然,我们联手的话,你也不用将其中一部分割舍了出去。”
“或者说”
“这是你等待许久的机会”
“加入守秘人的机会”
“毕竟,守秘人的洗礼是最稳妥的,更不用说三次洗礼之后的质变了”
洗礼三次后有质变
守秘人最稳妥
是成功率
还是后遗症
歌德猜测着。
松子酒店老板则是随着话音落下,就观察着歌德。
可心底急速转动的歌德,却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完全无法从表情上看出什么。
但正因为这样,松子酒店的老板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歌德这么做,就是为了顺利加入守秘人
没有什么人比他更清楚超凡对常人的吸引力。
尤其是有着天赋,且接触到呼吸法的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的人已经是超凡了。
或许无法直接展现超凡之力
但却有了更深的根基。
他是这样。
眼前的歌德,也是一样。
而且,两人还有着另外一个相同点:两人都是隐藏着自身,谋求着成功的一刻。
“唉,这是可惜。”
“我真的应该早点认识你。”
“我们竟然这么的像你利用雾中杀人狂彻底摆脱了过去身份束缚的做法,真的让我感到惊讶,换做是我的话,也不一定能够做得到。”
“还有,你是怎么让那些家伙准确把雾中杀人狂派来的”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你的计划因很难成功”
“可惜”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你聊下去。”
松子酒店的老板叹了口气。
他看向歌德目光,满是好奇。
那是看到同类的好奇。
但很快的,松子酒店老板眼中的好奇就散去了。
两人看起来是真的像,但却依旧有着不同。
歌德选择了循规蹈矩。
而他
选择更加冒险的方式。
“在之后的1个小时,待在这里,或者藏起来,斯坦贝克家族的呼吸法就是你的你应该听说过它,虽然会耗费相当多的时间,承受极大的痛苦,但是对于拥有天赋的人来说,却是瑰宝”
“它能够有效增加你的天赋,与你现在专注身体的呼吸法简直是绝配”
“我承诺,在之后的1个小时内,我不会伤害你”
说着,这位松子酒店老板手中就多了一个卷轴。
增加天赋
增加心
歌德瞬间心动了。
但是,歌德没有丧志理智。
“之后呢”
歌德问道。
“之后”
“好吧”
“看在身为同类的份上,我保证在两个小时内,不会伤害你同样的,你也不能够妨碍我的计划”
松子酒店老板这样说道。
“成交”
歌德点了点头。
松子酒店老板没有犹豫,将手中的卷轴抛了过来,拎着那颗头颅转身就走。
歌德没有接卷轴,仍由其落在了地上。
然后,看向了斯沃特。
扑通
斯沃特就这么跪下了。
“别杀我”
“规矩我懂”
“我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更不知道你们两个完成了交易”
这位警长的声音再次带上了哭腔。
为什么啊
为什么会这么倒霉啊
遇到一个疯狂的变态就够可怕了
怎么还被我遇到了第二个
听听那话语摆脱身份束缚
这话语怎么这么的让我不寒而栗啊
跪在那的斯沃特全身颤抖。
“去把卷轴捡回来。”
歌德一皱眉,踢了斯沃特一脚。
捡卷轴
只是捡卷轴
斯沃特一愣,随后看了看歌德,又看了看地上的卷轴,这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啊
在发现歌德脸上开始浮现不耐烦时,这位警长马上将卷轴起来递给了歌德。
而就在歌德的手指触碰到卷轴的刹那,文字立刻出现
发现秘术斯坦贝克呼吸法,判定中
拥有心属性,判定通过
掌握图复语基础,判定通过
判定通过,可利用血腥荣誉学习
血腥荣誉不住,无法学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