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种植绿蔬菜”李二眼里流露出一丝疑惑,随后又释然起来,“他既然要做,就让他安心做了就是,朝廷也不必管他,你只需去打听打听是否有对太子不利的言语即可。”
李二沉思了一下做出了决定,对他来说,李跃既然敢拉来太子一起做这个生意,心里必然有所依仗,万一这事情真的成了,太子做为最大的股东势必会得来一个好名声。
毕竟太子是法定的唯一皇位继承人,若是这事真的成了,李二还能省下一笔奖赏的费用。
万一太子厚脸皮找自己要钱,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给自己家干活,还要什么奖赏。
而李跃这边依旧打着太子的名号便宜行事,全然不顾事情做不成会对李承乾的名声有什么影响。
他带着众人,兴冲冲地亲自起窑烧砖,随后又命人烧制玻璃。
忙活了一个上午,刚一出窑,一股冷气竟然吹的李跃差点背过身去。
虽然是深秋,可天气竟凉的如此之快。
家里人也早早来接他了,李跃看见自己的马车特意被包裹的密不透风。
就连自己的车夫,浑身上下捂得实实的,一边把塞外袖子里取暖的手拿出来,一边道:“侯爷,要要回去吃饭了,近日天气转凉,若是侯爷在外面有个好歹,小的回去也不好交代。”
“真冷啊,这才什么时候,竟然给人下雪了的感觉。”李跃见车夫一脸殷勤的看着自己,不禁感叹了一句。
“侯爷您忘了去年还有大前年都是如此,贞观三年可不止草原那里受了影响,就是我大唐也一样被大雪所覆盖。”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跃此时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这个时候不正是长安遭遇雪灾的时候吗,自贞观三年开始,一直到贞观六年,大雪对华北乃至于关中平原都有极大的影响。
据说就是在一些四季如春的南方,也是异常的寒冷。
距离冬至还有一个月,天气便已如此,只怕等真正入九,天气会更加寒冷。
其实人们对大雪一直以来的印象都还算不错,但洁白无暇的雪也加速了一些王朝的陨落。
大唐虽然处于温暖期,可初期自然灾害也让人头疼了好一阵子。
可以很明显的发现,大雪总是发生在农耕之时,对于粮食生产的危害巨大。
贞观三年的二月,大雪厚达五尺,中原地区河水甚至结冰。关东十余郡县老百姓缺乏衣物和粮食,要不是救灾及时,差点出现吃人惨剧。
一回到家里,李跃突然发现吃饭的大厅突然多了两个炭盆,高福看见李跃一脸疑惑,便解释道:“这是小的今早在长安采买来的碳,近来这天气冷了,碳价也开始暴涨,现在一斤碳卖十五文都算给咱们候府打折了。”
“哦那给寻常人家什么价”李跃追问道。
“二十文”高福一边将炭盆拉进,一边道:“侯爷,依照小的来看,这天气不断转冷,要是一直凉下去,这木炭可能会涨到三十文一斤,不如我们现在趁着便宜,大量买入,等时机成熟在大举卖出。”
李跃听到这话,没来由的踹了高福一脚,“本侯爷是那样囤货居奇的人吗你这混蛋为了赚银子还有没有良心”
李跃骂了一句,便沉默下来。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喝酒暖身,此再还能打个边炉,但核心问题这些方式都是那些人上人官老爷们玩的,这就是唐代贵族的“瑞炭”和“凤炭”
毕竟富贵与贫寒之间取暖的方式区别仍是很大的。
城里的豪门贵族之家,捣碎了花椒和上泥来涂墙壁。家中到处都烧起通红的小火炉,挂起了一重又一重的防寒帘幕。
这些住在安乐窝中的人们,哪里知道那些忍饥受冻的穷人,手脚都裂开了大口子痛苦难熬。
而且这木炭价格是真的离谱,唐初时期一千文约等于后世购买力4000元左右。
而一文便是4元,自己家买15文一斤,寻常百姓家20文一斤。
岂不是说人们为了取个暖就得花百斤木炭,这很多人一天都挣不到这个钱,更何况还要养家的几张嘴。
普通人家能用的起都算家底殷实,而穷人恐怕只能想想别的办法取暖。
李跃心里骂了一句,突然却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木炭作为古代重要的采暖原料,不但用于古代上流社会的炊事和取暖,而且也是很好的冶炼燃料。
而且因为古代探测技术有限,开采能力不足,普通百姓根本用不起这玩意。
但一般的煤炭,使用起来会产生大量的烟雾,同时因为里边杂质多,含硫量高,烧起来,不亚于把自己家变成毒气室。
当然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李跃懂得怎么去精炼煤炭。jujiáy
煤经过粉碎后与硫酸铁水溶液混合,在反应器中加热至100130c。
两边就可以产生化学反应,前者氧化后循环使用,后者作为副产品回收。
这硫酸铁水是孙思邈捣鼓出来的东西,就算没办法大规模生产,但他李跃还可以做炉子。
简简单单的东西,加上个烟囱,家里一样安全,唯一不好的地方可能就是长安城到时候的空气质量堪忧罢了。
这次又可以赚钱了
李跃顿时整个人激动起来,“高福,煤炭,就是有毒烟的那种你知道吗去打听打听,怎么卖一斤多少钱”
高福见李跃这样子也很是惊讶,不过他也知道自家侯爷脑袋里总会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侯爷说的那种石头煤这东西小的知道,白给都没人要的,一烧起来满屋子都是毒烟,现在这东西四斤一文钱。”
“那你知道灵州,金州都是谁的地盘吗”
“灵州,金州”高福沉默了一下,“侯爷哪里好像是几个王爷的地盘,小的实在不知,不如侯爷去问问魏王,亦或者太子殿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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