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洛白秋对着一脸尴尬的姜涵秋调侃道,换来了女孩一个尴尬的小表情。
“头痛得很,以后再也不喝了。”
“还说呢,我是没想到我上个厕所的功夫你就让她们糊弄着喝下去了。”
“因为大家都在喝嘛学姐也说度数不高”
“问题是你又没喝过酒。”
洛白秋翻了个白眼,这丫头虽然在外表上像极了她,但这个机灵的样子却是一点都没遗传到她。
相反,傻兮兮的那种气质倒是从姜肆奕那边一点不落的继承到了。
“喝点热粥暖暖吧,知道自己的极限之后,以后就别喝超过那个量的酒了,知道不”
姜涵秋悻悻的接过碗,喝了一大口热粥之后,感受着从胃部传达到全身的暖和感,舒服的吐出一口气。
好在这个让她神志不清的极限量并不太多,所以她也没出现那种在网上看到的大吐特吐的情况,一定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对了,我看我爸好像很严肃的样子,是有什么事吗”
正关火的洛白秋一愣,她笑着摇头。
“跟你没多大关系,你不用担心。”
“那怎么行,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想知道。”
“嗯其实就是你爷爷那边的事,不是缓迁费好几年没给了嘛,你爷爷他们就想着一起给市长热线打个电话,反应一下这个事。”
“诶”
姜涵秋有点懵。
老实说,她对自己家拆迁这个事其实知道的也不太详细。
毕竟从她记事起,家里就天天说着拆迁的事。
但真正开始动工,已经在她上初中的时候了。
初二那年爷爷跟她说等她上高中,就能有自己的房子。
结果,这一等就是这么多年。
别说房子了,就连承载了她儿时夏天记忆的老房子也不见了踪影。
一点怨念没有显然是不可能的,但她不认为这是打一通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
“爷爷身体都那样了,还让他老人家去办吗”
“是啊,所以这事就落到你爸头上了呗。”
老姜家就姜肆奕这么一个孩子。
现在姜立恒因为受伤不能去参加这次新城镇那边的会议了,所以晚上的时候,姜立恒就打电话给姜肆奕,把这件事说了一下。
意思也很明确,就是想让姜肆奕过去替他一下。
这么多年欠的缓迁费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但更重要的,还是那几套几年前就答应他们的房子。
老一辈观念是很刻板的,几乎所有老人都想有一个自己的家。
现在虽然也的确有住的地方,但这个住的地方终归是租来的。
因为一直想着得到补偿的房子,姜立恒一直没同意姜肆奕掏钱给他俩买房。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老迈的二老现在租房也越来越困难。
没有房东会愿意把房子租给年老的老人,万一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这房子人家还怎么出手
人之常情,都能理解。
“那我爸是要回去一趟吗为了这件事。”
“他一直头疼呢,回去不回去倒是还好说,主要是这事你爸觉得不能这么解决。”
“那怎么解决好一些”
洛白秋摊手,咋解决其实她一通电话就能解决。
这件事她已经拜托老爸把这事查清楚了。
承包新城那片地区开发的承包商并不是一个特别难对付的对手,仅仅只是在几大巨头下面抢口汤喝的那种。
毕竟那片地方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繁华的地段,仅仅是作为滨海区与津南区的一个交接处罢了。
而下层将那些拆迁的缓迁费拿去做些什么,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现如今社交媒体以及短视频平台的火热让许多吃着哑巴亏的人觉醒了反抗的意识。
只要有热点,能火起来,这事就能得到解决。
所以老一批新城镇的人都想着把事情闹大,然后逼当地政府把这笔拖欠很久的钱还给他们。
“让你爸自己琢磨去吧,估计他就是文青病烦了,想理性的把这事解决了。”
“理性不大可能吧,那群人要是这能坐下来讲道理,也不会把这事拖这么久啊。”
“我也是这个意思。”
姜涵秋咂了咂嘴,不行,她得出去劝劝老爸。
“爸”
“嗯,头还疼不”
“不疼了,我听白秋说了,爷爷让你回去替他开会吗”
“嗯。”
“爸你不想用这种方式表示自己的不满吗”
女儿直勾勾的一句话让姜肆奕怔住,他思索了一下女儿的意思,这才无奈的笑了起来。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当然也同意这种做法啊,不然还能有什么做法”
“诶那你在苦恼些什么”
“主要是你爷爷那人是个领头的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总得知道吧。”
其实解决方法姜肆奕并不反对,可问题就在于
姜立恒实在太耿直了,他是主要的牵头人之一。
当然,老爷子可能也是看涵秋的年龄越来越大,这年头谁家父母不想给孩子最好的。
一想到自己家还有那么多钱没拿到,老爷子气性可不小。
然后就跟几个老朋友一说,把这件事拍板了下来。
但这个社会哪里会这么好混。
这事或许一时间能解决,但以后的话谁说得清呢
反正姜肆奕是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也不想他老爸被有心人利用。
“是爷爷想的主意”
“咋可能,你爷爷那人哪里有那么多心眼,一看就是让人给糊弄了,然后不得已当了这个领头人。”
自家老爸的性格姜肆奕不要太清楚,况且老爷子现在还腿伤着
正好老爷子伤了腿,姜肆奕觉得可以在这件事上做点文章。
起码能把这个出头鸟的负责人身份,给甩出去
“那爸你打算咋做”
“正好你爷爷腿伤了,我说我没空,这事咱就别管了。”
“啊可爷爷能同意吗”
老爷子的性格姜涵秋也知道。
疼爱她的确是很疼爱,但一旦到了老爷子坚持的事,这倔脾气十头牛可都拉不回来。
“他还能自己推着轮椅过去不成”
姜涵秋沉默了几秒,然后小声吐槽道:“我觉得真有可能。”
这下轮到姜肆奕沉默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