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洗完澡后穿回了新的长袍,轻手轻脚的来到了男人的房间。
她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男人还戴着面具躺在床上,想必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陈曦可不敢吵醒男人。
她小心翼翼的爬上了软榻上后,没过一会儿后她就睡着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
然,就在陈曦刚刚睡着后,司承泽就睁开眼眸下了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睡熟了,且像是没有任何防备心的女人,心却是久久无法平静。
她就一点都不怕他晚上对她做什么吗
还是说她在其他男人面前时也是如此
而他从那个奴隶听说了她拒绝了齐天
是她已经厌倦了齐天了吧,还是她就是欲情故纵的人
就像是当初她也是将这些手段用在他的身上,假装纯情等到她玩腻了以后她可以狠心的离开,只当做过去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但是他之前都已经说了,只要是她求饶,他可以放过她,但她却又倔上了,就是不肯
是不是,她在他面前也还是打算欲情故纵到底了
“笨蛋”
早晚他要她现出原型。
司承泽的目光看向她的手腕,盯了许久后他的手终于忍不住将她的手轻轻握了起来。
她的手明天肯定很疼,别说动一动了,就是干活都是有问题的
他转身打算回到床上不想去理会她。
这一切本来就是她自作自受
但他刚刚走了几步,还是折返回去了,先离开了房间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拿来了舒缓筋骨的膏药。
他将女人的手涂抹上膏药后,再轻轻的按摩。
他只觉得可笑白天是她给他按摩按得手都疼了,但到了晚上他却还是不忍,在这里偷偷的给她的手涂抹着膏药,给她按摩着,舒缓她的筋骨疼痛。
他真不知道她是不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
陈曦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触碰着,她想要睁开眼眸,但奈何眼皮子太沉重了。
她只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中药气味。
这种药膏需要通过按摩才能将药膏渗透到皮肤里,让药效发挥到最好。
所以司承泽一共花了两个小时按摩的时间,才放开了陈曦的手。
这个白眼狼
司承泽看着仍然熟睡的女人,还是忘记不了她对他做的那些背叛事情,就恨不得在她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一口。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就只对她心软这一次
次日清晨。
陈曦是被男人给推醒的。
“起床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陈曦本能的立刻就睁开了眼眸,连忙从软榻上爬起来,恭敬的回答“是”
“十五分钟内解决你的所有清洗,然后在下面的餐桌集合,我不希望等你超过一分钟。”
“是。”
陈曦原本迷迷糊糊的睡意都因为男人的冷意而瞬间就被冻醒了。
陈曦到洗浴间里时,在洗澡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膏味道,而来源正是她的两只手。
她闻了闻双手,她确定自己的确是没有闻错,这就是中草药味道。
陈曦不禁想起了昨天晚上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揉捏的感觉。
她总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在做梦似的,但这种梦也未免太过于真实了吧
因为触感实在是太真实了,又疼又酥麻。
但此时她再闻到了草药膏药味道,确定她昨晚上根本就不是在做梦。
是不是有人真的趁着她睡觉的时候,给她的手上了膏药
她试着动了动手,还觉得真的一点都不酸疼,要知道昨晚上她的手都因为用力过度,酸疼得都抬不起来了。
到底是谁啊
是这里的佣人吗
但是要知道这里可是空荡荡的,除了她以外,就只有男人了。
难道说是那个可怕的男人给自己涂抹的药膏吗
陈曦一想到这种可能,不但没有任何庆幸感,相反是一种诡异的感觉。
她可不相信一头野兽会学会吃素了,还学会了如何帮助人,给她上膏药了。
陈曦一边想着,一边赶紧洗漱干净,穿好新的长袍,赶紧在十五分钟内就跑到了餐桌面前。
陈曦还是和昨天一样,亲自给他喂食着,但她的目光却是总会不经意的落在这个男人的手上。
真的是他吗
她心里的那种异样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看什么看”司承泽冷冷的说道。
“没没什么。”
陈曦的目光再也不敢随便乱瞄了。
早餐结束后陈曦才害怕他又像是上次那般,命令她将餐桌上的食物都全部吃下去。
但好在司承泽只是命令她,在十分钟内吃饭,然后停下。
陈曦解下了口罩,吃了一点食物,也喝了一点牛奶。
她想这里应该是有厨师的,不过只会在男人来的时候才会做菜。
而当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是自己给自己做饭吃。
突然她听到了男人说道:“以后我在这里,你就要做饭,另外我不喜欢等待。”
陈曦说道:“是。”
但她还忍不住多补充道:“我的厨艺不好。”
“那是你的事情,做不好就重做。”jujiáy
“是。”
连续好几天他都在这里住着。
陈曦还是每天都要像是陀螺一般的忙碌着,但让她心里有点点意外的是,玻璃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安装了自动的清洗装置,每块玻璃上都有,这样一来的话她就不用再搬来高高的梯子去擦拭玻璃了。
陈曦下意识的还是想到了那个男人。
是因为那天她擦拭玻璃的时候,一不小心的从梯子上摔下来,才会有限制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吧。
且每天晚上她全身筋骨酸疼的躺在床上后,第二天醒来时,她也会发现自己的手脚处都有药膏的气味。
她试着晚上保持清醒,但她每天晚上都太累了,只要是一碰到软软的床榻,她就会陷入沉睡中,一睡睡到大天亮。
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然而每当白天她面对着男人的恶劣指使时,她都会觉得是自己想错了
他真的对自己很恶劣
每次她做完了餐点后,他有时候看都没有看,就直接就将食物摔在了地上,冷冰冰的让她重新去做饭。
有时候好端端的中饭,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摔碗,摔食物,她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重新去做,甚至都折腾到了傍晚。
陈曦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折磨他自己,还是无理取闹
明明他是可以准时准点,吃上比她厨艺好上数百倍的大厨师所做的食物,但他却偏偏要和自己杠上了。
她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有时候她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就会有对讲机传来男人的冰冷命令声音,让她不得不放下手里打扫的工具,快速的跑到男人的身边,然后气喘吁吁的给他按摩肩膀和腿部。
仅仅是呼叫她过去给他按摩的指令,一天都会有几十条。
明明她是被折腾的人,但她也都不敢反抗。
这就是一场她和他的较量
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坚持,如果她坚持不住的话,她可不敢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如果晚上涂抹药膏的人是他,如果那些玻璃上装的自动清洗装置也是他下的命令,那么她想他一定既是天使,又是恶魔,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要怎么样。
这天清晨陈曦自己主动起床后,就到厨房里去做饭。
但她感觉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手脚也无力。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只有一点烫,心里想着就算是她是发烧,这种温度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餐桌面前。
“啪”的连续好几下,陶瓷被摔在地上发出呻吟的声音。
陈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蹲在地上,戴着手套去收拾那些碎片。
做奴隶的不仅仅身上要穿着长袍,手上也要戴着手套,将自己的身体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陈曦起身的时候,因为身体虚弱,有些踉踉跄跄的,差点就摔倒了。
司承泽看着她的动作,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陈曦再到厨房里重新做了一份,确认自己的食物味道真的是没有出错,她就将食物端了进去。
只这一回男人总算是没有再发脾气。
这也让陈曦有点小小的吃惊,要知道这几天几乎每一餐,他都会像是被点爆了似的,爆炸好多回,一连摔上至少四回碗筷,才会勉强吃她做的食物。
而这一次她是不是应该在心里悄悄的庆幸一下,他总算是能稍微消停那么一小会儿,按摩的时候,陈曦的手放在男人的肩膀上一下又一下的按捏着。
司承泽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这女人的手像是软的,根本就是捏得不重。
突然间司承泽出手,紧紧的抓住了陈曦的手,这让陈曦都吓了一跳。
他感受到了陈曦的手在发烫。
紧接着他又摸了摸她额头上的温度,也是烫的。
他怒斥道:“你生病了”
“我我不严重的,应该是轻微的低烧。”
“闭嘴”司承泽对陈曦命令道。
“你给我坐在椅子上,不准动一下。”
陈曦的腿脚早就软了。
司承泽下达这种命令,对于她来说也算是一种福利了。
她没有坐多久医生就赶过来了。
她们给陈曦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后,肯定的对司承泽说道:“主人她的确是发烧了,温度是在39摄氏度。我们给她服用退烧药,她再休息一会儿就会没事了。”
陈曦一声都不敢吭,乖乖的吃了药,也喝了一点热水。
等医生离开后,司承泽的脾气就像是火药一般,再次被点炸了。
“陈曦你以为你将你自己折腾病了,我就会对你心软,你可以趁机休息几天,是吗”司承泽嘲讽道。
陈曦不明白男人为何会有这种逻辑。
“我没有,真的”
“继续去工作”
“是。”陈曦没有再犹豫,而是从沙发上起身了。
事到如今她早就身不由己了。
只司承泽看着她的背影时,心脏却是泛着疼痛。
刚才他的质问不仅仅是针对她,也是针对他自己。
因为他看到陈曦生病的时候,他更痛恨的是自己。
他有一种不想让她再继续受苦的感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