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陈曦按照约定和司承泽去公司。
宽敞的车里面,陈曦瞧着一身正装面色冷清的司承泽,余光落在他的脸上十分的好看。
司承泽瞧着陈曦在看自己,缓缓转头看向了陈曦:“我好看吗”
被司承泽点破,陈曦脸不红心不跳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窗外飞快退去的风景道:“一般。”
司承泽:
司承泽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眉头一挑:“要迟到了。”
听到这句话的林浩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一脚踩了下去,陈曦一把抓住了扶手,速度太快了她觉得虽然比不上自己,但车轮子都应该要飞起来了。
海边的海面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了,人过不去,但是轮船要过去的话也十分的费劲。
填海的工程进行到了一半了,远远看过去能看到一个小岛,上面有工队正在施工,直升飞机将物资全部都运了过去。
只不过之前出现了一个问题,司承浩自作主张的打桩打错了位置。
以至于支撑点的位置偏离了原本的位置,这就导致整个填海的位置都要往旁边移动一点点。
如果时候整个填海的位置发生了偏差,要重新申请的。
但因为最近司家的事情太多了,导致申请不下来,每个人都如同热锅里面的蚂蚁一样着急忙慌的。
如果申请不下来,就要缩小范围,但范围一缩小,有十分大的亏本的可能性,每个人的都十分的着急,心像是在油锅里面炸一般。
此时,所有的股东都聚集在了海边,目光落在了那填平起来的小岛上面。
“你说,这司二少也太不靠谱了,原来司总还没有恢复他参与的资格,居然乱下决定。”
“哎,司总到底年轻了,自己做事情都没有整理清楚,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谁说不是呢,现在这种问题,冰天雪地的,检修也检修不到,挪位置也麻烦。”
众人议论纷纷,每个人都在说司承泽的不是,一个个的都有一种墙倒众人推的感觉,项目是国家允许了的,肯定是要做的。
但,如果把司承泽给推下来了,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机会顶上去,所以每一个人都希望司承泽霆就此倒台了。
杨雪抱着手,扫了一眼众人,冷笑了一声:“啧,个个现在都开始责怪司承泽了,我记得之前每个人都要扑上去做舔狗的样子,真的是好笑呢。”
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每个人转头看向杨雪的时候,眼神之中写满了不悦。
墨云雪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杨家的心中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吗之前老董事长不是说司总啊娶了老婆之后,做事情都没有之前那么认真了,是我听错了么”
这句话之中带着一点点嘲讽的感觉,众人一听也转头看向了杨雪。
“他确实是娶了老婆之后变得有些不像话了。”
“他那个老婆啊,确实不像话,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的,最好笑的事情,她居然告自己的父母,一点良心都没有。”
“就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对工作负责任呢”
画风一变,所有人的矛头都对准了陈曦,好像她坐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杨雪一听,笑了:“陈曦是挺不好的,心太软了,我要是她一样,拥有主动决定权,我就把我讨厌的人都踢出去。”
听到这句话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皱了皱眉头说道:“杨雪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
“怎么不对了”
杨雪笑了一声:“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你们不要忘记了,是谁拿到了这个资格的,不然谁都没有饭吃。”
墨云雪冷笑了一声,侧头看着杨雪:“陈曦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样帮她”
“做错事情的是司承浩,你们凭什么说陈曦”杨雪的目光落在了墨云雪的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还不就是因为你也喜欢司承泽,可他娶了陈曦。”
心事被戳穿了,墨云雪的脸上青红交错,她狠狠皱了皱眉头,闭上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司总来了。”这个时候,有人喊了一声。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司承泽和陈曦下了车,缓缓走了过来,两个人的气质都十分好。
陈曦穿了一件长款的羽绒服,整个看起来身材高挑,十分好看,司承泽穿着黑色的大衣,带着金边框眼镜,两个人如同神仙眷侣一般,众人都觉得他们都十分的搭配,十分养眼。
原本议论纷纷的众人,飞快的闭上了嘴巴,杨雪飞快的走向了陈曦说道:“你来晚了,要是早点,你就能听到很多精彩绝伦的话了,我保证你一辈子都没有听到过这么好听的话。”
陈曦那双当然的眼睛扫过了那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我知道说什么了,高等学府,只过滤学渣,不过滤人渣。”
众人:
过分了
众人面面相觑,居然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陈曦,齐天恒沉默了许久,皱了皱眉说道:“司太太这样说话未免有些不妥。”
“我点你名字了”陈曦扫了一眼齐天恒,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有些不屑的说道:“有这个时间说这些闲话,不如想一想填海人事情。”
“既然司太太有绝对的话语权,我们听司太太的好了。”墨云雪立刻说道,目光暗淡地扫向了陈曦。
陈曦眉头一挑:“真会说话,解决好了我是司太太,解决不好我是你们的敌人。”
一个个的,就这点小心思,也好意思拿出来,不嫌弃丢人
众人:
墨云雪笑了笑,面色温和:“受过高等教育的,骂人都不带脏字。”
陈曦懒得搭理她,快步走向了岸边上,往填海的方向看去,确实与原定的位置,至少偏离了十海里。
一但缩小范围,损失惨重。
司承泽立在了她的旁边,问道:“怎么看”
陈曦眯起了眼睛:“停工,重新规划路线与方案。”
墨云雪眉头一皱:“你可知道,现在立刻停工,我们依然要给工人发工资,停一天,就损失”
“既然已经知道是错了的,还要继续下去,不是蠢么”陈曦侧头看向了墨云雪:“各位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这点都不知道”
众人:
司承泽点了点头,侧头看向林浩:“停工。”
林浩立刻走向了指挥塔的方向。
陈曦眯起了眼睛说道:“能多打一根承重柱在原来的位置么”
“一根承重柱,需要上亿”
“原本是可以的,但他们把所有的柱子都打下去了。”司承泽直接打断了齐天恒的话,无视了他:“钱不是问题,主要是没有位置了。”
陈曦抬起手笑了一声:“所以,我们不能再多出来的部分多打一根承重柱”
“多出来的是一个月牙形的地方。”杨雪说:“跨越的距离可能有点远,一根也许达不到,我们之前也想过了。”
陈曦点了点头,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策划方案,看了一会儿之后,才看向了司承泽说:“一根不行就两个,至少比亏损来的好。”
墨云雪一脸嘲讽地看向了陈曦:“这不是承重柱的问题,而是这样相当于重新填一部分海,工作量加倍了连支撑的架子都必须要重新做一个架子才行,弧形的架子比圆形的难以搭建。”
陈曦一听,眸子里面闪烁了一抹光芒,侧头看着司承泽问道:“你们规划的是圆型的区域”
“是。”司承泽看向结了一层薄冰的海面说道:“之前偏离了之后,固定架也打下去了,超出了范围,多出来的架子需要拆掉,这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陈曦瘪了瘪嘴巴,这冰天雪地的,就算是请人拆也麻烦。
司承浩真的是蠢货,什么都做不好,还花心,渣渣
“那架子能扯出来么”陈曦又问,如果把架子扯出来,重新安装一次
“司太太真的是没有接触过工程上的事情。”
东方宇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泥土都沉下去了,怎么可能把架子扯得出来这不是闹着玩儿么”
陈曦扫了众人一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想要怎么样”
“司总既然能够拿到填海的资格书,再申请一次偏离位置不可以么”齐天恒有些挑衅的看向了司承泽,错误他们已经犯下了,但是他们不想承担任何的责任,希望司承泽来承担责任。
“司总也不是我们为难您,你也知道这个事情是你们司家内部引起的,我们还是希望你们自己解决,如果说,要走其他的路线,造成的损失由司家承担,我们也可以接受。”齐天恒扫了一眼司承泽说道:“其实也不太怕,最多也就损失个一百多个亿”
陈曦:
损失了一百多个亿,司承泽就相当于是给他们打工了,没有十年脑血栓都说不出来这种话
陈曦冷眼扫了一眼齐天恒:“睡觉的时候,枕头垫高一点。”
司承泽眼神一暗,低头对陈曦说道:“回公司去说。”
“好。”陈曦点了点头,眼下,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也找不到解决的方式。
齐天恒一看司承泽要走,立刻嘲讽的说道:“司总逃避也不是一个办法,终归都是要面对的,我希望您能够给我们所有人一个交代。”
陈曦抱着手,看向齐天恒:“什么是交代,是现在马上就告诉你们,司家负全责吗”
“事情是你们司家内部的原因。”齐天恒顿时不悦了,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你们司家应该负全责,我们凭什么跟着你们亏本”
“你可以退出,我们可以赔付违约金。”陈曦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司太太豪爽。”齐天恒也跟着笑了起来:“你知道齐家投了多少个亿么齐家投了”
“我赔。”司承泽霸道开口,冷眼看向了齐天恒:“我为我太太做出的所有决定负全责。”
陈曦一怔,侧头看向了司承泽,他的下颚线绷的笔直,海风吹来衣摆微微摇晃着,整个人却如同巍峨的山峦一般,挡去了自己面前所有的风霜。
陈曦很强大,强大的不需要任何依仗和依靠,可这一刻心中却划过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她还来不及捕捉这感觉是什么,一道身影撞进了陈曦的眼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