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歉意地看向唐亚雅:“丫丫,能不能让我缓两天再去你家”
“可以”唐亚雅点头,看张琦一眼:“但是你得确定张琦他爷爷不会跟我爷爷说”
“不会”张琦接过话:“当时确实想跟你爷爷显摆,不过我俩告诉他你也有勋章,他就没了这个想法”
“不说更好,说了他就陪我一起挨揍”唐亚雅瞟吴道一眼坐在沙发上。
于欢看向吴道:“既然暂时不去丫丫家,那就跟我回家吧,虽然没有家人但是我得回去祭祖”
“好”吴道点头。
三分钟后,房车降在一栋别墅的院内,众人以为于欢不在家一定会很乱,结果别墅内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于欢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云星几女:“你们是在我这住一晚还是回去”
“在这住一晚,反正人都在这里,也不用保护谁”云星靠在她的肩膀上。
“房间不够住,喝酒吧”于欢理一下她的头发。
“我同意”唐亚雅高兴地举起手。
于欢起身拿起电话拨出,接通后直接说道:“把热销的海鲜每样给我送一些,生腌也送一些”
“耶吃海鲜”希莱雅开心地跳起。
“姐,是有家政公司给你收拾房间吗”张琦四处打量。
于欢笑着摇头:“不是,一直是王婆打扫,看到你们吓得躲起来了”
“害怕啥我们又不吃人”张琦坐在沙发上。
于欢看向张静:“她是怕张静肚子里的宝宝受到影响”
张静摸着肚子:“这有啥影响的,我们家宝宝也见不到人”
“还是不见的好”于欢惬意地闭上眼睛。
“好吧”张静靠在宋向荣的肩膀上。
第二天一早,云星几个人喝得醉醺醺上了房车,待他们离开吴道和于欢才回房间睡觉。
“吱嘎”楼下的房门打开,一个身穿青色老式服装、脸色煞白老太太从里面走出,往楼上看一眼径直走向餐桌。
她端起桌上的空盘:“以前从来没见过小姐这么开心,看来这次出门交到了好朋友”
两个人睡到太阳落山才起来,于欢俏脸粉扑扑地走出房间:“王婆,在哪呢”
王婆一闪出现在她面前:“小姐,有事儿吗”
她捂嘴打个哈欠:“你在我这里多久了”
“回小姐,三十年了”王婆恭敬地回道。
“有没有想过离开”她问。
王婆慌忙摇头:“小姐,我从未想过要离开”
她走向楼梯口:“王婆,能投胎就去投胎吧,若不是在我这耗费三十年,现在都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了”
“噗通”王婆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小姐,我哪做错了吗如果是我哪做错了,我愿意改”
她伸手拉起王婆:“你没做错,我的意思是不用伺候我了,去做你想做的事”
王婆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没啥想做的,也不想投胎,只想给小姐守好房子,伺候好小姐”
“哎”她暗叹一口气:“我以后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你也愿意守在房子里吗”
“嗯,愿意”王婆点头。
她哭笑不得地看着王婆:“你的儿女现在衣食无忧,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王婆摇头:“没有,就是不想投胎,做人太苦”
“行吧你要是哪天想离开了就跟我说”于欢转身走下楼梯。
王婆跟在她的身后:“小姐,那个是姑爷吗”
“是”于欢点头。
“小姐,这次回来住几天”
“祭祖完就走”
“啊这么急吗”
“嗯”于欢坐在沙发上:“王婆,要不你跟我走吧我在别的地方买了房子”
王婆蹙起眉头:“还是不了,我走了没人给小姐看房子”
于欢苦笑:“得,你就当我没说,帮我订餐吧,要两人份”
“好的”王婆高兴地拿起电话。
楼上响起开门声,于欢抬头看向楼上,吴道打着哈欠站在扶手处:“王婆好”
王婆立即放下电话打招呼:“姑爷好”
吴道看向于欢:“姐,咱们啥时候去祭祖”
于欢蹙起秀眉:“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单独在一起”
“哪有,我就是随口一问”吴道连忙解释。
于欢气恼地瞪他一眼:“我看你就是着急去丫丫家”
“真不是,我真的就是随口一问”他闪身来到她的身边,瞟王婆一眼握住她的手。
她的俏脸瞬间变红:“讨厌,王婆看着呢”
“哎呀,最近也不知怎地了,眼睛时不时就模糊不清”王婆揉着眼睛飘向卧室:“不行,我得去滴点眼药水”
于欢嗔怒瞪王婆一眼:“给我订好饭吗”
“好啦,一会儿就送过来”王婆连门都没开就飘进了卧室。
于欢伸手掐住吴道的耳朵:“你个臭小子,让王婆笑话我”
“哎哟”吴道顺势倒进她的怀里:“我又没做啥就是牵下手”
“没做啥你还想做啥”于欢的手转圈。
“嘶”吴道倒抽一口凉气,龇牙咧嘴地回道:“姐,我中毒了”
于欢的脸瞬间变红,松开他的耳朵躲向一旁:“滚,毒死你才好”
他起身揉着耳朵扑向于欢:“姐,帮我解毒”
“滚,一会儿就吃饭了”于欢闪身躲向一旁。
他闪身追上:“来得及,不耽误解毒”
于欢闪身跑向楼上:“解你个大头鬼,让云星她们几个给你解”
吴道再次追上:“姐,我中毒已深必须现在解”
“滚”于欢又回到沙发,抄起电话瞪向吴道:“你别过来啊,我真敢砸你”
吴道痛苦地来到茶几前:“砸吧姐,砸在我的身上疼在你的心上,你要是舍得你就砸吧”
于欢看向卧室:“王婆、王婆,你出来一下”
“小姐,我刚滴上眼药水,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王婆的声音从门传出。
“滴什么滴赶紧出来”于欢气恼地蹙起眉头。
吴道一闪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出什么出赶紧帮我解毒”说完抱着她一闪消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