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张俊平早早起床,端着脸盆到院子里洗漱。
紧跟着,秦淑梅顶着两个肿的像桃子似的黑眼圈,开门端着痰盂走了出来。
“秦姐,早”张俊平还和往常一样和秦淑梅打着招呼。
只是今天秦淑梅却只是,狠狠瞪了张俊平一眼,扭着腰出门去倒痰盂。
张俊平有些尴尬,知道是昨晚惹的祸。
此时,他真的想高歌一曲,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
在胡同口吃了早点,张俊平来到杨老太太的面馆。
杨老太太的面馆是前店后院的格局,杨老太太就住在面馆的后院。
“老太太,我来看你了”进了面馆,张俊平大声嚷嚷道。
听到声音,杨老太太从厨房探出头,扫了张俊平一眼,“你空着手来看我”
“怎么可能,我是谁啊我可是讲究人,怎么能空着手来
看看,给您孙子带了俩大苹果,咋样够意思吧”张俊平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两个大苹果,“这金帅够不够大金黄金黄的,看着就好吃”
杨老太太好奇的盯着张俊平的挎包看了一眼。
很好奇,这么大点的挎包,怎么装下这么大的苹果的。
“算你小子懂事。”杨老太太也不客气,伸手接过苹果,转身进屋藏好。
这个年代,水果对普通百姓绝对是稀罕玩意。
其实不是水果缺少,更多还是交通运输不便,导致的物资稀缺。
比如,南方的香蕉,经常会因为卖不出去,不得不摘下来喂猪。
而北方,香蕉却是非常稀罕的水果,这个年代,就bj这座首都城市,很多人都不认识香蕉,有些也只在书里见过。
这就是交通运输制约,导致的物资紧缺。
又比如张俊平昨晚卖出去的木耳、蘑菇,在东北山村里,才合一分钱一斤,到了bj就能一毛五卖出去。
别人不知道原产地东西便宜吗
知道。
可你知道又有什么办法你怎么运过来
扯远了。
“昨个儿,我和居委会说好了,也请了信托商店的同志做了鉴定,就按照你说的价格一百块一个,你拿走。”杨老太太很干脆,把苹果藏起来,直接把准备的碗抱出来,放到对张俊平面前,对他说道。
张俊平拿起碗,挨个看了一遍,都是乾隆年官窑青花瓷,没错。
一下子收到二十六个乾隆官窑青花瓷,放后世能乐疯了。
可为什么他一点都不高兴,还想哭呢
亏大了
一个用了十年的碗是什么情况,一些有生活经验的应该知道。
碗内的釉会出现磨损,且磨损严重。
而且还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冲。
不怪居委会这么爽快就答应把碗卖给张俊平。
这样品相的青花大碗,在信托商店最多给十块钱。
有句话叫做,自己约的含着泪也得打完。
话已经说出去了,再亏也不能反悔。
张俊平爽快掏出钱,点出两千六百块钱交给杨老太太。
又掏出纸笔,写了一份简单的古董交易协议,让杨老太太签了字,又盖上面馆的公章。
面馆也有公章,一点不奇怪,面馆再小,那也是国营面馆,公家的。
把协议收好,张俊平抱着青花瓷大碗,含泪离开了面馆。
“你这孩子,就几个破碗,看把你激动的,真没出息。”杨老太太摇头嘲讽道。
张俊平心里嘀咕道:“我是激动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激动了我是心疼
攒点钱我容易吗”
“平子,买这么多碗”
“平子,这就是你一百块一个收的碗”
“平子,你还收吗我家还有好多呢”
“平子,他家碗不行,你看看我家碗,我家碗是和杨老太太从一个地方弄来的。”
一声声问候,就像一把把刀子,一下一下又一下扎在张俊平心上。
张俊平忍不住埋怨前身,混这么好人缘干嘛
连个媳妇都没有。
你说,你要有个媳妇,哥们穿越过来,就不用去面馆吃饭。
不去面馆吃饭,就不会发现乾隆官窑青花缠枝纹大碗。
就不会花这么多钱买一堆破碗。
张俊平一边吐槽,一边往家走,突然站住。
“谭大哥,你说你家里也有同样的瓷器”
“嗯,当初那什么的时候,我看到那么多瓷器砸了可惜了,就拿了几件回家。”谭大哥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把收缴的瓷器拿回家,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要不是张俊平给的太多,谭大哥到死都不会说出来。
“谭大哥,你等我一下,我把东西放回家,我去你家找你”张俊平已经忘记刚才亏钱的心疼。
“好,那我回家泡上茶等你我女婿给我送的好茶,我一直没舍得喝”
张俊平回到家,直接把瓷碗收进博物馆空间。
博物馆空间经验反馈产生酥麻酸爽,让人上瘾。
不为收藏,单为这酥麻酸爽的感觉,张俊平也不舍得放弃任何一件古董。
接受反馈的经验之后,张俊平已经成为一名资深窑匠。
绘画以及书法水平也有了新的感悟,虽然没有达到国家级会员的水平,也相去不远。
穿越过来之前,张俊平虽然是省书画协会的会员,可他这个会员水分很大。
现在不仅挤干了水分,还有所超越。
有外挂就是这么爽
关好门,张俊平来到谭大哥家里。
“平子兄弟,快请进茶已经泡上了,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喜欢一会带点回去。”谭大哥热情的把张俊平让进屋。
张俊平打量了一下谭大哥的家。
这是很典型的bj四合院住户,给人的感觉就是拥挤。
客厅正中靠北墙摆放着一张张吃饭的小方桌。
靠东墙有一个橱柜,里面摆放着一些碗筷什么的。
张俊平在橱柜上停了停,然后继承打量谭大哥的家。
西墙摆放着一张单人床。
靠南墙则是堆放着一些杂物。
扫了一圈,张俊平眼睛眨了眨,平静的对谭大哥说道:“谭大哥,你说的瓷器呢拿出来看看。”
“您稍等”谭大哥说着,打开橱柜,从橱柜下面的储物空间里拿出几个碗和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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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