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通过调查团给猫儿姐发出暗信后,便恢复了日常的生活作息。
因为乌托邦十月事件的影响,参加比赛的选手们暂时不能离开光明市,必须配合调查。
沈白对此没有异议,在伤势养好后,他保持修行强度,累了便和熟人去找光明市的有名小吃,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十一月八日这天,沈白再次见到了帝天。
“哟,小白。”帝天坐在红灯笼大酒店餐厅的偏僻角落,向沈白招手:
“好久不见。”
“没有很久吧,满打满算才六天而已。”沈白坐在帝天旁边,好奇道:
“这几日我时常去敲你的门,可是你都不在。”
“嗯,去见我父亲了。”
“哇,上帝也来了”
“是的,二号那天,他和四尊天命来到乌托邦,拦住了一名七宗罪你知道七宗罪么”
沈白微怔,想起了几个月前的影子帝国。
那个叫洛何悲的男人教会了他冲泡咖啡的窍门,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位优雅博学的影子皇帝最终消失不见,没有再出现在乌托邦。
事后,他隐隐约约打听到洛何悲跟“七宗罪”有关,但再深入的情报,却无论如何也询问不到了。
“我只知道七宗罪这个名字,他们很强么”
“强这个字,甚至都不配形容七宗罪我遇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必死无疑。”帝天挠了挠头,接着道:
“算了算了,不说他们,联邦禁止讨论七宗罪。”
“好。”沈白没再追问,不过他看出来帝天状态不对,似乎有话要说。
“阿天,你心绪不定。”
“被你看出来了,啧,小白我可能把我父亲坑了。”
“天将那天的事说出。
“在联邦调查员询问我的梦想时,我一直沉默。”
“沉默了很久”
“直到今天早上。”
“你和那几个调查员一句话不说,大眼瞪小眼地沉默了四天”
“是,尬住了,他们离开时表情很平静,但我可以想象调查报告上会写什么:上帝之子,并不是一个和他父亲一样的人。”
“我说老兄,你就不会撒谎么你身份高、战力顶、乌托邦十月事件时力挽狂澜,救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你拍着胸口说守护人类和联邦就是我毕生的梦想,谁能不信谁敢不信”
“我当时确实想搪塞过去,但是怎么说呢,我觉得这样很下贱。”
帝天将勺子叼在嘴里,双手枕着后脑勺靠在椅背上,无精打采道:
“就像是一个男人向女人求婚,本来他心里想着的是随便找一个人应付生活,可还是要说我爱你这种话。”
“那不是很正常么谁求婚不说点好听的”
“嗯可是对我来说,这很不正常啊,誓言和梦想这种东西,不能沾染半点灰尘。”
“不懂,感觉你就是矫情,做了大英雄的事,偏要闹别扭。”
“害,怎么说呢,反正我对守护人类这种事情,真的没兴趣,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已经挺好的了,那么伟大干什么”
“你不在意这个世界。”
“世界太大,即使是s级的我,也只是渺小的流星而已,爱人类和守护联邦什么的,我真的提不起兴趣。”
“你把这个思想以沉默的形式告诉了调查团。”
“他们都是聪明人,肯定能探明我的想法。”
“所以这会牵连你父亲”
“难说,我父亲来到乌托邦和七宗罪的某位成员当面对峙,这件事极为重要,搞不好就要世界大战,只能交给最信任的人,从这方面来看,联邦对我父亲的倚重没有半分缩减。”
“看来守护者之钥的事确实跟你父亲没关系。”
“小白,你没跟联邦议会打过交道,不知道那些老不死的心眼有多脏,我敢肯定,现在,关于我的调查报告已经摆在了十三位议员的桌子上,人家说不定正在讨论如何杀杀我的锐气呢。”
“你父亲是守护者,你是年轻一代中站在顶峰的s级,联邦会对付你们这不自断一臂嘛。”
“地位越高的人,叛变的威力越巨大,联邦吃过这样的亏,肯定会谨慎。”
帝天吐掉勺子,揽住沈白的肩膀朝外面走去:
“不说这些了,晦气,走,出去找点东西吃。”
“好啊不过阿天,其实我也很好奇。”沈白顿了顿,凑近帝天:
“你的梦想,究竟是什么”
“”
“得,又开始沉默了”
“”
“行了行了,不问了。”
他们并肩走着,在电梯里时,沈白想了想,按下了七楼的键。
“去找老柳。”沈白对帝天解释道:
“以他纯武者的体魄,算算时间,今天也应该从医疗舱里出来了,叫上他,一起出去吃大餐,人多才热闹。”
“随你。”帝天打了个哈欠,没所谓地耸耸肩。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沈白左脚刚刚踏出,就被帝天一把拉了回来。
“嘘我的超直觉感知告诉我,有情况。”
帝天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示意沈白偷偷往外瞄。
沈白点头,侧着身子往外偷瞅,帝天也趴在他旁边向走廊看去。
走廊上,703号房间的外面,穿着短裙的姜月灵斜靠在墙上,低着头摆弄发稍,左腿的假肢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光,有种残破的美感。
因为背德感和兴奋感,她甚至没注意到走廊尽头的电梯开门声。
这人姜月灵她来找老柳有事
沈白感到好奇,随即又觉得自己这种偷窥的行为很变态,便想着出去打声招呼。
然而就在这时,柳天苍的房门打开。
姜月灵做出了沈白意料之外的动作。
她抱了上去。
她虽瘸腿,但依然美丽妙曼,这一扑显然用了力,将柳天苍带得连连往后倒退。
少女的娇笑声中,房门关上。
叮咚。
电梯门关闭,沈白和帝天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震惊。
柳天苍啊柳天苍,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不好好练武,居然也骗人家小姑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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