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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乔茜冷眼瞧着。
活该呢,乔茜看过原著,知道这时候这个力气奇大无比的萧秋雨来是干什么的??要是陆小凤不肯跟“丹凤公主”走,那他所有朋友的屋子都不要想好。
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是不是很霸道?是不是很不讲理?
但江湖就是这样一种地方。
理有没有,那当然是有的。但倘若没有足够硬的拳头,那讲理的时候相比也很少。假如乔茜没有学武功,她一个人守着这样一家千金难买的店,迟早要被人吃了的。
见萧秋雨被骇得面无人色, 她尤觉得不够,于是便想:还有什么好法子能整治整治他呢?
正想着呢,却忽见屋外剑光一闪,一个裹着黑衣的剑手,已一剑朝萧秋雨戮去了!
这不是中原一点红又是谁?
只瞧他剑光如急电,出手如毒蛇般狠辣恶毒,一剑就朝萧秋雨的手腕戮去??其实,这对一点红来说,已十分仁慈,他平日里出手,就从来没朝着咽喉和心口以外的地方下手过。
不过要说一点红想要留萧秋雨的性命,那倒也没有。
一点红早就答应照看乔茜一阵子,这里明明就是酒馆饭铺,外头的大门常年敞开,来正经吃喝的人自然要走正门,这厮鬼鬼祟祟、翻墙跳进来,能有什么好心思?
他什么心思,一点红都懒得管,他只知道,你敢进来,就准备好流血吧!
不过,这小子被这鬼声吓破了胆子,一点红要决斗,从来堂堂正正,不趁人之危,这第一剑才直接刺了他的左手手腕。
只听萧秋雨惨呼一声,捂着手腕连后退了三步,脱口而出:“你......你是人是鬼.....?!”
一点红:“..
好吧,这似乎也不能怪这人脑子有问题。
毕竟,他第一次听见这怪声时,也只觉得是妖鬼作祟......而且大概这就是真的,乔茜自己都似真似假地说什么“它是,我不是”之类的话,导致一点红在屋子里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不过这不妨碍他嘲笑萧秋雨。
杀手嗤笑了一声,眼中闪过尖锐地讥诮之意,口中缓缓道:“拔你的剑。”
这时,满院子的欢迎光临声,突然戛然而止了。
一阵晚风吹过,吹落了几片桂叶。
乔茜就坐在廊下,她换了身衣裳,穿的是嫩黄的短上衫和葱绿的裙子,手中摇着一把在集市上买下的蒲扇,笑意盈盈地瞧着院中的人,忽然喊道:“红大爷,扔他出去吧,这里见了血,陆小凤还要洗地呢。”
陆小凤:“......为什么洗地的是我?”
乔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陆小凤恍然大悟:“.....哦,对哦,我好像是亲亲的嫡跑堂。”
一点红冷冷地哼了一声。
乔茜又想到了什么似得,道:“等一下,我有话要对这位先生说。”
过了一会儿,萧秋雨从院墙上飞了出去,“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他没有死,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揍,因为乔茜笑眯眯地说,听说他的力气很大,希望能同他讨教两招。
萧秋雨能说什么呢?萧秋雨什么都说不出来的!
他已被鬼声骇破了胆子,一时之间惊惧非常,只觉得乔茜人不像人、鬼不似鬼,勉强稳下了心神,为了活命,也只得同她“讨教”了。
乔茜的武功水平如何呢?
那套《柳叶刀法》,是极基础的武功,或者说,更像是给她打了个刀法的底子。
与无花比武能胜,当然不是说她的刀法能胜过无花,只能说是急智起了作用。
但打架哪里能回回都靠急智呢?功夫还是得练的,不仅得练,还要多与人比武,在实践之中出真知。萧秋雨既然是江湖中成名的高手,那自然有其独到之处的,且让她见识见识。
而且正好拿来提升一下「迎风一刀斩」的熟练度。
乔茜柳叶刀在手,心已完全沉静,桂叶落下之时,好似也带着萧瑟的刀气,她就这样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萧秋雨,刀锋横于眉前。
萧秋雨只觉得连空气都愈发的沉重起来。
她的眼神……………像什么呢?
萧秋雨觉得胆寒,却又觉得熟悉。
啊......是了,是像正在学习如何捕猎的幼兽。
再看院中的其他人,那黑衣的剑手双手抱胸,立在廊下,显然对这场比试很有兴趣;陆小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还笑道:“萧兄萧兄,你可小心着些,我可不想苦哈哈的洗地。”
花满楼呢?
这据说最温柔、最心善的花家七公子,压根就没从屋子里出来,仍然慢慢地喝着竹叶甘露。
如果这是个闯入百花楼的人,花满楼一定不会对他动手,也一定不会对他生气,甚至有可能同他聊聊天。
但他闯进的不是百花楼,是乔茜的地方。
所以,这件事本就不是花满楼该管的事。
而且,即使花满楼不同意朋友的某些做法,也从来不会在公开的场合去下朋友的面子。他自己交的朋友他自己知道什么性子,做不出坏事,有可能没那么好,有可能有点小混蛋,但是,花满楼从不要求自己的朋友做事全得符合自己的想法。
这就是“分寸”。
花满楼是个极有“分寸”的人。
乔茜凝目盯着萧秋雨,只道:“你还不拔剑么?”
一天之内,已有两人嘲笑他不敢拔剑了??萧秋雨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忽地紧紧咬住了牙,“锵”的一声拔出了宝剑。
剑光如秋水,此剑名为“断肠剑”。
名字虽凄美,这剑却是一柄重剑,不是挂在腰间,而是负在背上的??力气大的人用重剑,这也正常得很。
乔茜这是第一次瞧见这种重剑,同一点红、同无花都很不一样,她很是新奇地瞅了一会儿,才道:“那就得罪了!”
出招!
刀气已凝成一线,劈空朝萧秋雨斩去!
萧秋雨竟不躲避,只听他厉喝一声,迎着刀光砍来!
电光火石之间,乔茜的大脑似乎想了许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只凭着本能去行动,刀光的轨迹于是突然变了,好似刚才那凝满了杀气的一着,不过是虚招而已。
所谓虚招实招,其实也很好解释。虚招就是假招式,骗人出手的。
武侠世界虽然有能让人一蹦几丈高的轻功,一副物理学不存在了的样子,不过惯性还是存在的。一个人向前砍一刀,身子必然要往前扑,假使他这一着是被虚招骗着出手的,那虚招后面必然跟着实招。
乔茜这一手虚实变化,却什么也没想,也并非在骗萧秋雨出手,单纯只是对于危险的本能而已。
??原来重剑的交锋对策是这样的。
乔茜若有思悟。
重剑以气势压人,剑脊厚重,承压能力强,乔茜的柳叶刀虽是用来挥砍的,刀锋却很薄,这样的刀拿来与寻常的剑架挡没什么问题,但对上重剑,却不能硬碰硬,否则她的刀可能会被劈成两半!
所以她只能躲开,大开大合,劈砍为主的刀法不适宜用在此处,她应当学着剑法的样子,挑、抹、带、刺,以轻灵的身法为辅助施展这些技巧,方为上策。
乔茜立刻又想到了中原一点红。
......
他的剑也是薄薄的一线,仅有二指宽度,剑身上涌动着森冷的绿光??他出手时的技巧是什么呢?他是个很有技巧的人。
啊......对了,他出手时是非常给自己留余地的,肘部以上纹丝不动,只依靠强劲的腕力来运转他的剑,如此一来,他的剑每一招都是实招、每一招却也是虚招,因为他每一招其实都留有余地,实在没有那种“旧力用尽、新力未生”的窘境。
可以学这个么?
乔茜试着学了两下,以腕发力,好似将萧秋雨的重剑挑带在自己的柳叶刀上,但动作十分生疏。
立在廊下观战的杀手眉毛挑了一下。
不过,乔茜很快发觉这方法是行不通的,因为每一着都留有余地的前提是??有那么多的气力可以留。
这就完全是基本功的问题了,一点红膂力强悍,身躯如磐石,想必自小打熬筋骨,这才叫浑身上下气力充沛,才能分出一部分来杀人,另一部分留作后手。
武功,果然是一门极精深的技艺。
乔茜身上带着金手指,却在此时已感觉到了半路出家的困难。
她不再想着要模仿一点红,转而把精力集中到了迎风一刀斩上,萧秋雨的重剑虽然霸道,但他的身法却不怎么好,这大概也是以取胜之人常有的通病。
她出刀的速度已越来越快。
刀气凝成一线,劈空斩来的声音也已越来越尖锐,好似风在尖叫。
萧秋雨已招架得满头都是汗。
............
他认不得这是什么样的刀法,只觉得刀中有剑,剑中有刀,其中高妙难以言喻......这难以言喻的刀法贴着他的身子斩过来的感觉,就更难以言喻了………………
ma......
就在方才,她出刀的架势还生涩得很!
她的进步肉眼可见,每一刀都比上一刀更加尖锐、更加利落,这利落的刀法,已让萧秋雨乱了阵脚,只觉得死亡的阴影已如附骨疽,就附在这一把柳叶刀之上!
冷月般的刀锋再现!
这刀光完美地避开了沉重的重剑,冰冷的感觉已贴上了萧秋雨的胸膛,他终于无法控制地狂呼了一声,只感到胸前一凉,身上已多了一道血口子。
萧秋雨的冷汗已爬满了额头,僵硬地一动不敢动。
胜负已分。
乔茜用刀尖指着他的鼻子,道:“说说吧,你翻墙进我家院子,是想做什么?总不会是喝醉了酒走错路了吧。”
萧秋雨张了张嘴,道:“公主......公主想要砸了这里,以......以逼陆小凤,啊不,陆大侠出手相助…………”
陆小凤:"
陆小凤:“我是陆大侠,还是陆大头?”
萧秋雨忙道:“不过......公主、公主已准备好了给姑娘的赔礼。”
乔茜冷笑了一声。
这事儿是她早就猜到的,如今这一问,不过是要众人也清楚上官飞燕的霸道行事,但真的听见这话从萧秋雨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感到了一种无法遏制的愤怒。
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抄起了刀鞘,忽然劈头盖脸朝萧秋雨打了过去,萧秋雨不敢躲避,被她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脸上都抽出了好几条红肿的棱子,头破血流,好不狼狈。
乔茜厉声道:“你听好了,回去告诉你那狗屁公主,谁敢砸我的地方,我就砸烂她的脑袋,现在给我滚!”
然后大声道:“红大爷,帮我把他扔出去!”
一点红:“.. _"
她使唤人真的很顺手。
不过,一点红也没有在这种时候下朋友面子的坏习惯。
他提起了萧秋雨的领子,把他像扔鸡一样扔出去了。
乔茜气呼呼地走了。
乔茜气呼呼地进屋,气呼呼地洗了个澡,在床上抱着抱枕躺了一会儿,才觉得好了一些,从床上跳下来,一出门,就看见陆小凤在门口转来转去。
陆小凤:“乔乔坐不坐飞鸡!”
32"............"
乔茜:(个一个)
陆小凤:“咳咳………………想不想吃什么,我去做我去做!”
乔茜想到了陆氏名菜巧克力炖牛肉,打了个寒战。
陆小凤叹气:“哎.....这麻烦事是我引来的,你要实在气不过,可以拽拽我的胡子......哎哟!你动手倒是很快……………住手、住手啊!"
乔茜一把就扑过来,伸手就拽!
陆小凤抱头鼠窜!
乔茜在后面追打得非常起劲儿。
中原一点红:“……”
中原一点红瞧着双手叉腰,哈哈大笑、中气十足的乔茜,若有所思。
乔茜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语气立刻又变夹了:“哎哟~头好晕~~”
杀手:“..
杀手跳上了房顶,不理人了。
***
这一头的乔茜练了刀法,又成功拽到了陆小凤的胡子,心情登时又舒畅了起来,该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那一头的“丹凤公主”,心情却见不得很好。
事实上,她的心情很差、非常差。
萧秋雨回来了,被人打得披头散发、头破血流。
“丹凤公主”一见到这样的萧秋雨,脸色立即变得很不好看,皱眉道:“他们打了你?”
萧秋雨神色恍惚,好似没听见这话似得,只道:“她………………她叫我带一句话给公主。”
“丹凤公主”道:“什么话?你说吧。”
萧秋雨道:“她说,谁要砸了她的地方,她就砸了谁的脑袋!”
“丹凤公主”的脸色立即变得很难看,冷冷道:“这话想必不是陆小凤说的。’
萧秋雨道:“是那乔……………………………”
他竟被骇得连话也说不好了,不知受到了何等惊吓,问他其中细闻,他居然汗出如浆,前言不搭后语,说那屋中有鬼!
真是草包一个!
“丹凤公主”默然不语,半晌,她才叹了一口气,道:“想找陆小凤帮忙,竟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
这是自然的,陆小凤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想抓随时都能抓到。
现在,她已在想,这计划是不是非陆小凤不可?
她顶着一张上官丹凤的脸,为的是引陆小凤入局,将这团水搅浑,如此一来,闫铁珊与独孤一鹤这两个人,将注意力集中在陆小凤身上,她就可以暗下杀手了。
很多后手,她已经准备好了。
比如说,闫铁珊最信任的大管家霍天青,已是她的坐下宾裙下臣,只要闫铁珊一死,那么珠光宝气阁中所有的财宝,都会在她的掌控之下。
所以说,搅浑水的这个人,一定要有很大的能力,一定要足够让人忌惮,一定要有许多朋友可以帮助他。
陆小凤恰恰好就满足这所有的条件。
当然,还有另外一人也满足条件,这人的名字叫楚留香。
据说他是更温柔多情的人......不过江湖上知道他真身的人很少,据说他住在海上,一年之中,却有七八个月都行踪不定,难以寻找,不似陆小凤一样,好歹还有件极其显眼的红披风,以及一个固定位置出现的朋友花满楼。
萧秋雨恍恍惚惚,已没有了胆子。
独孤方也不在这里,他的手筋被挑断了,自找大夫去了。
不中用!真是不中用!就是因为这些人都这样不中用,她才要受这种委屈!这些酒囊饭袋,还不如死了干净!
飞燕在心中暗暗骂着,面上却依然没有表露出来,只淡淡地对萧秋雨道:“你累了,先去歇着吧,明日,我带你们一同去赔罪。”
萧秋雨道:“赔......赔罪?"
“丹凤公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已明白了,我不过是个亡国公主,又何苦拿着架子不肯下来,明日一早,我只带你们三人前去同人家赔礼道歉,只希望她.....她能消消气吧。”
萧秋雨却道:“不......我不去........我再不进那地方......!"
说着,他居然已狂奔了出去。
“丹凤公主”气得脸色发白,却全然没有办法。
翌日一早,她果然带着两个属下一同前去乔茜的花园酒馆......萧秋雨被骇成那个样子,她带上都嫌丢人。
“丹凤公主”有一匹很好的马,也有一辆很好的马车。她的马皮毛乌亮,她的马车也是乌木所造,正值春日,车与马上,都点缀着花朵,马车很宽敞、也很稳定,坐在里面行路,其实并不难熬。
她之所以要装成丹凤公主的模样,正是因为她知道,人其实是一种相当肤浅的生物,绝大多数的人都会被高贵的身份、华丽的车驾和昂贵的衣物所震慑到,这也正是人与人之间阶级上下最直观的体现。
以气势压人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这通往花园酒馆的这条路其实是不大好走的,窄窄小小的一条小路,自眉镇镇口蜿蜿蜒蜒,一路朝着山谷而去了,骑马倒还能凑活,但马车却万万走不得。
所以她只能骑马。
马倒是很温顺,只是路太蜿蜒,骑马也要慢慢走。
四人走了半日,终于远远地瞧见了花园酒馆,只见酒旗在春日里飘扬,小小几间屋舍,白墙黛瓦、玲珑精致,屋前的窗上挂着竹帘,门口一只铜铃,风一吹过,便只听得清脆的“叮咛”声,与山谷之间的鸟叫声呼应着。
山谷之中竟还藏着个这样的好地方,不亚于红尘浮华的江南。
上官飞燕是的呢惊讶??昨日她不愿自己来,正是因为这条路上不能走马车,这样一条小路上的家,一定也不怎么样。
却没想到这样精致。
可惜不能抢过来。
她行至门前,下马,极有礼貌的敲门,柔声道:“妾身丹凤,特来致歉。”
门内无人应答。
她又敲了几下门。
屋内才有人懒洋洋道:“这是酒馆,只要有钱,谁都能进来喝酒吃菜。”
陆小凤的声音。
“丹凤公主”垂下了眼帘,推门进去,正巧瞧见陆小凤正在把竹帘卷上去,
抬眸一看,只觉得这地方的格局的确十分陌生,同她见过听过的所有酒铺都不同,没有油腻腻的木桌、没有臭烘烘的酒客,只有明亮和干净,木桌上放着白瓷的小花瓶,花瓶中的花儿便是从山上新鲜采摘的小野花。
还有那是......琉璃窗户么?
......我家还没用上琉璃窗户。
即便上官飞燕不是真的公主,那也是郡主,同样是真正的王室后裔,所以,她很难接受自己的衣食住行不如别人......还是一个一开始她很瞧不上的人。
那一开始她很瞧不上的农女身子缩在一架不小的坐具上??有点像罗汉床。她扭头瞧了她一眼,又瞧了她身后的两人一眼,道:“原来是你们。
“丹凤公主”道:“我的属下昨日冒犯了姑娘,今日妾身特来向姑娘赔不是。”
乔茜挑了一下眉,心想这上官飞燕倒是很能屈能伸。
她瞧了一眼她,道:“你的赔不是,就这么一说而已么?”
“丹凤公主”笑道:“自然不会,雪儿,去给姑娘奉礼。”
那小姑娘上官雪儿从柳余恨身后钻了出来,手里依然提了个花篮,笑盈盈地过来了,甜甜地道:“还请姑娘收下吧。”
乔茜看了一眼,四锭金元宝,黄灿灿的。
乔茜虚情假意:“留给给萧先生、独孤先生治伤用吧!”
“丹凤公主”也虚情假意:“请姑娘不必客气,昨日是秋雨的不是,姑娘若不收下,叫他如何好自处呢?"
乔茜道:“那我就收下了哈。”
她毫不客气地直接把篮子过来了,这下脸上才浮出了一点笑意,对着进来的四人道:“客官可要吃喝?”
“丹凤公主”找了张桌子坐了,微笑道:“自然。”
乔茜道:“只有一点,我这小店,有什么就上什么,点不了菜。”
“丹凤公主”道:“麻烦姑娘了。”
乔茜站了起来。
乔茜不动,微笑道:“饭钱先付。”
陆小凤:“……
噗!”
“丹凤公主”:“....
那四锭金子还不够么!你这是黑店么?!
但低头求人,被拿捏住了,有什么办法?上官飞燕心里咬牙切齿,面上也只好道:“雪儿,再拿一锭金子来。”
雪儿的眼睛溜溜地转了起来,似乎不大明白为什么买一顿饭会这样的昂贵,但最后还是又掏了一锭金子来,交给了乔茜。
乔茜心满意足地收下,转身走了,进了厨房。
她才懒得给上官飞燕做好吃的,她本来就是开黑店的,不喜欢的人就坑,没毛病!
于是收拢一下昨天开剩下的东西,还有一点薯条冻冰箱里没炸,扔点昨天没吃了的薯角薯饼,一起炸了,随便往盘子里一放,撒点盐了事,也不必放番茄酱了,就这么端出去给他们吧。
菜很快就上桌了,金灿灿的,闻着倒是有股油香,飞燕没动,示意柳余恨先吃。
柳余恨面无表情地吃了几口,没说话??这人活着同死了没什么区别,吃什么都和嚼蜡似得。
上官飞燕朝乔茜笑道:“姑娘这菜倒是新鲜得很,在别处全然找不着的,不知这是什么菜式?”
乔茜扫了这一主二仆一眼,淡淡道:“哦,这叫”远看群英荟萃,近看土豆开会''。”
上官飞燕:“………………………”
上官飞燕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