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豹掰着手指/爪子数时间。
他们也没走远,绕了一就圈就又回到了疏导区最外围。
毕竟他也不能保证这会儿会不会因为怨念太重导致一些精神力溢出去。
平常时候问题不大,但不能影响了砚青工作。
本来就等得够久了,但发现好像去疏导区的哨兵一点都没见少啊?
是他没睡醒还是出幻觉了,不是快到向导的下班时间了?
这群人干嘛?
巫怀随手拽住一个行色匆匆的人。
主要是他和雪豹刚刚一直窝在角落里,急着赶路的人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他们的,等被巫怀拽住的时候,一转身,雪豹也已经在人背后了。
那名哨兵刚想发火,一抬眼看到眼前拦着自己的到底是谁,什么火气都被浇灭了。
“那个,巫队,你……你有什么事?”
他可没这个胆子直接叫巫怀名字。
没看见这人眼睛里的血丝吗?
一个发狂起来把他撕了,塔里还能判他全责的那种。
“你急着去做什么?”
巫怀也没为难人,他知道自己在其他哨兵里的名声有多差。
他本也不是在乎这种虚名的。
“啊,哦,你说这个,有个新来的向导今天报到,在公网说今天所有抢到前一百的哨兵可以免疏导费用。”
“一百?”
“对啊!所以才这么急。”
巫怀眸子暗了暗。
他没记错的话,就算是砚青那种精神力等级本身就顶尖的老牌向导,都不能做到一次性疏导一百个哨兵。
除非那个向导找死。
“只说是一百个名次,不是今天到了就给你们做疏导?”
“这就不知道了。”那名哨兵也是一问三不知道,他是看到消息就往这边冲了,其他细节还没来得及看。
不过现在被巫怀拽住,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抢到了。
“巫队,你要不先放开我,我知道的我都说了,等我抢到了我再来跟你说,也不着急对不对?”
哨兵试图和巫怀讲道理。
虽说巫怀本身就是道理。
巫怀也看出来这人真问不出什么了,松了手,示意雪豹让路。
那人一溜烟跑了。
巫怀还是觉得奇怪。
他总觉得这事不对劲。
雪豹烦躁地甩了甩尾巴。
它在精神海跟巫怀交流。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想兔兔了。”
“你就是自己想看吧?”
“对啊,你不想看到兔兔的主人?我不信。”
巫怀哑口无言。
是哦。
“你去,去了就说是我想来。”雪豹对于自家主人那个鹌鹑的别扭心思一清二楚。
不就是想和老婆贴贴吗?
兔兔就很喜欢它直接说喜欢。
活该他追不到老婆。
嘴长着都不知道用。
巫怀还是抬步往里走了。
对,他只是担心砚青的情况,这群人发疯跟他没关系。
他就是悄悄去看一眼,不会影响到砚青工作的!
雪豹速度比他快多了,一个瞬息就窜出去很远。
跑步前进的哨兵们也无心注意飞蹿的雪豹。
哪里有免费的疏导名额香?
雪豹越跑越觉得熟悉。
怎么这群人都在往兔兔主人的新疏导室跑?
它加快了速度,在疏导室门口停下,身躯骤然变大至三米,直接挡住了所有即将往屋内冲的哨兵们。
“吼——”
层层叠叠的哨兵一个接着一个撞上前面的人,哎哟哟地倒在地上。
站在最前面的已经被压得痛苦面具了。
砚青听到动静出来,门口被一堵雪白的毛绒墙给堵了个严实,根本看不到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若是雪豹不来,他原本也是想采取措施的。
砚青伸手在面前的毛毛上摸了摸。
软软的,毛色鲜亮油光顺滑,一看就被主人养得很好。
毛毛墙纹丝不动。m.jieshengit.com
倒是赶来的巫怀听到了雪豹的心声。
“嘿嘿,兔兔的主人摸我的毛毛了。”
看样子也不像是在疏导。
巫怀没理会这些向导,走到了疏导室旁,雪豹给他让出半个身子的空间,刚好能把窗户露出来。
一同在室内的,还有个哨兵和一个陌生的向导。
想必就是那位始作俑者了。
巫怀敲了敲玻璃,示意砚青开个窗。
砚青面色如常走过来开了窗。
“怎么回事?”
要不是瞧见砚青还是和自己刚刚离开前别无二致,巫怀都要以为这边出什么事了。
“新来的不懂事,你要是不来,我也得叫警卫队了。”
那张清丽的面容上勾起一抹不善的笑意,“可以麻烦你让他们离开吗?我还得收拾一下这里的烂摊子。”
巫怀也没问具体怎么了,转身看向叠罗汉的哨兵们,对砚青保证道。
“给我五分钟。”
砚青回了窗边,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
“对了,公网的帖子我已经让管理员删了,各位还是回去吧。”
“让屋里那个人出来。”巫怀朝雪豹点了点头。
雪豹让开了门出来,缩小到正常范围,站在巫怀脚边,端庄坐下,懒洋洋地舔了舔爪垫。
哦豁,有人要倒霉了嗷。
好看爱看,多来。
里头那个向导还不是很想出来。
他都进到这个疏导室了。
看样子也是前几。
虽说那个帖子被删了,但人都来了,应该也不是没有机会的对吧?
砚青可不会给人磨蹭的意思。
“若是不走,你的信息我也有记录,禁一年内任何疏导预约,如何?”
“你知道,我有这个权限。”
砚青确实是有那个职权能以权压人。
况且他现在处理内部事都来不及,更别说对前来凑热闹还胡搅蛮缠的哨兵能有什么好脸色。
他不动手揍人就已经是很努力在维持人设了。
8856看得认真。
用资料库的话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夫夫搭配,干活不累”。
还有点像那种恶人夫夫联手揍人的感觉。
夫夫俩都不知道他们挑来的小系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带偏了。
“老师,他都已经来了,给他一个名额又不是什么大事……”
旁边没什么脑子的年轻向导试图给那名执着的哨兵求情。
“而且给的是我的疏导名额,又不是您的……”
砚青一个眼神过去。
年轻向导缩了缩脖子,但又感觉自己完全没有错,又犟着脾气和砚青对峙。
一副舍己为人的模样。
反倒显得以权压人的砚青是个完全的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