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浮香也并没有为此后悔就是了,多情本也是狐女本色。
李皓也只当是不知,反正就这么处着就是了,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不过也有让李皓头疼的事情,那就是面对浮香的软玉温香,多少是有点难以把持。
弄得李皓只能尽量躲在书院和司天监,或者就是往两位公主的府邸跑,每天都是深夜回来,抱一抱来安抚一下空虚的内心就好。
坚决把柳下惠做到底,始终不越雷池一步。
但这样倒也是让李皓修炼浩然正气的进度,加快了不少。
只可惜张慎几人却还是卡在了四品,始终都没有真的能再进一步,这可是把李皓给愁坏了。
推广心学是李皓计划中光大儒道,替代国运的第一步,也是李皓实现唇枪舌剑目标的开始,结果刚开始就给卡死了。
要知道李皓已经试验过,以诗词来做为武器的可能性。
结果相当的差强人意,能行是能行,但那是以高阶儒士言出法随为基础实现的。
可问题人家都已经有言出法随了,何必还要念诗,那不就是多此一举嘛。
这不符合李皓一开始的想法,让所有的儒家修士都能用,尤其是低阶儒士,都能运用这种力量,从而改变他们战斗力低下的现状,开创出一个全新的流派。
也只有这样,才能把习惯给培养好,把大奉世界的诗词氛围给重新营造起来。
李皓在实验失败后,苦思冥想,最终还是把问题归结在了儒家的力量根源上。
最开始儒圣创建儒道修行体系的时候,应该本身就是以人族气运为根基,通过气运修行,其核心法术是修改规则,这种力量源泉的深厚与广阔,是儒道能够繁荣昌盛的根本。
儒圣当年的壮举,以一人之力封印世间所有超品,延迟大劫降临,为人族争得一线生机,这背后所依靠的,正是基于人族气运的深厚广阔。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儒道一系中,再未出现过如此惊才绝艳之人,能够直接吞纳人族气运,修行至那超凡入圣的境界。
渐渐地,儒道修行者们开始退而求其次,选择吞纳更容易获取的王朝气运。
虽然王朝气运也是人族气运的一部分,但其范围和深度远不及人族气运本身,这也导致了儒道修行体系的逐渐退化。
同时,王朝气运本身存在着难以摆脱的桎梏,它依附于王朝而存在,数量有限。
想要调用这股力量,便绕不过王朝统治者这一关。
正因如此,即便书院和监正明知元景帝乃贞德帝夺舍,且其举动颠覆王朝,却始终无法将其铲除。
所以要实现李皓想要的目标,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等到儒门与人族气运紧密相连之时,让儒家弟子在入门之时便能引人族气运入体,以此来作为根基。
可现在的情况,心学只能是跟赵守一个人讨论,那即使探讨的再深刻又能如何,要知道环境的培养是需要时间的,一步步步慢。
更何况,赵守经过这段时间对心学深入了解后,自身的桎梏反而逐渐解开。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只待将心学在书院公开,再经历入仕一途吸纳王朝气运,他就可以顺利进至二品大儒境。
左右元景帝早有招赵守为官的打算,几次派人过来试探,以此来达成新的平衡。
所以现在唯一的阻碍,就是横在中间的张慎三人了。
要知道儒家术法本就是强势存在,如果赵守能够进到二品,再有儒圣刻刀和儒圣衣冠在手,那寻常一品也未必不能碰上一碰。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李皓真就凑巧和许平峰以及贞德帝对上,也有了切实的大腿来抱。
所以无论是远近目标,李皓都必须要想办法把张慎三人的境界给推上去。
可赵守听了李皓的想法,却是笑道:“破境到三品重在悟心,只有他们自己找到了心之所向,才能功成,其他人又如何能帮得了忙。”
李皓摇了摇头:“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这一点我自然知道,可他们都已经处在临门一脚,若是说完全没办法,那我却也不太相信,总要去试一试的。”
破心中贼,此乃王阳明心学之精髓所在,其克服之道,看似简约却并不简单,核心在于持自省之心、向善之志、坚定之意,清净之魂。
如此,方能驱散心中迷雾,达至内心澄明,明悟自身真谛。
这之前,李皓就已经跟赵守交流过了,因此他对李皓的举动,依旧表示不太看好。
但也不会阻止,左右成功了自是好事,不成功也没损失什么。
离开赵守之处,李皓便开始冥思苦想,该如何引导那三人开窍醒明志。
在这种正路多半是在走不通的前提下,适当走走非常之道或也不可。
只要目标是对的,谁又能说人造的理想信念,就不会是正确的呢?
为此,李皓特意寻了那三人,分别与他们进行了一场推心置腹的长谈。
仔细询问了他们的生平阅历、性格禀赋、所学所长,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这般举动,倒让那三人心中生疑,不知李皓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最后,李皓只得编了个理由,说是为了书院扬名立万,打算为他们三人各作一首专属之诗。
因需贴合每人之特点,故而需了解得如此详尽。
这理由听起来就显得有些荒诞不经,但张慎三人却如同被猪油蒙了心一般,还真就信以为真,只是说在这个世界,苦好诗久矣。
见三人已信,李皓心中稍安,随即趁热打铁,开始着手准备“作诗”。
然而,李皓心中早有盘算,这所谓的“诗”,可不能光光是诗,一定要是他根据三人的性格、经历与志向,精心设计的引导之语。
所以这诗就一定好好的做,好在张慎三人倒也没催,反而让李皓好好花时间来精雕细琢。
问心的诗,其实王阳明就做过不少,只是因为要应景的关系,必须要稍作修改后才行。
在李皓为了张慎三人苦心积虑的时候,自己的府里,也正有人为李皓在苦心积虑。
浮香和梅儿都有些搞不明白,李皓愿意花这么多钱,把人给赎回府里,却又一直不愿意肌肤相亲,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说李郎这是何意呢?”浮香轻声问道,眼中满是疑惑。
梅儿摇了摇头,眉头紧锁:“我也不知,莫非是老爷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
随即她便突然停住,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浮香闻言,脸色微红,轻轻拍了梅儿一下:“别乱说,李郎可不是那样的人,或许,他有自己的打算吧。”
只是这话貌似浮香自己都不太相信,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魅惑能力。
夜色已深,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李皓轻轻推开门,脚步轻盈,生怕打扰到这份宁静。
结果惊讶地发现,浮香并未如往常一般早早休息,而是独自坐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月色,眼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思绪。
要知道可能是因为这具身体快要到极限了,她一般情况下都休息挺早的。
李皓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在浮香身旁缓缓坐下,轻声问道:“怎么还没睡?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浮香回过神来,看到是李皓,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李郎,你回来了,我......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李皓温柔地握住浮香的手,目光中满是关切:“是在想我吗?”
浮香微微一笑,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李郎,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李皓温柔地看着浮香,眼中满是宠溺:“你我之间,有何不可?但说无妨。”
浮香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问道:“李郎,你为何愿意花这么多钱,把我赎回府里,却又一直不愿与我有肌肤之亲呢?
我......我只是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这个话题,还真是不怎么好聊,说甜言蜜语糊弄人最多能瞒过一时,万一要是戳破了,岂不是耽误了以后的正事。
所以啊,李皓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说道:“其实,还真是有一点难言之隐。”
说这话时,李皓还故作伤心的叹了一口气,一副难以言说的模样。
左右身体的问题,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也没有发言权,最多就是伤一点颜面,而且也只是卧房之内。
大不了这段时间别干那事就行,反正李皓也有正事要忙,等到以后,再宣称被治好了。
倒是浮香见状,心中顿时紧张起来,以为自己的话伤了李皓的心。
她连忙抱住李皓,用温柔的声音安慰道:“李郎,你别难过,无论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
李皓感受到浮香的温暖和关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浮香,你放心,我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
就这样,李皓的这一道难关总算是勉强过去了,只是后面免不了,李皓要受一些苦,喝一些浮香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给李皓治病的偏方。
但至少这样,李皓也恢复了正常的作息,不用再天天在外面躲着,完全没有当初给浮香她们的初衷。
现在院子确实被调理的井井有条,可李皓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享受到。
不过李皓的重点,依旧还是放在书院里面的,只能是少往两位公主那跑一跑了。
临安素来是不喜欢来书院的,毕竟以她的学问,要不是以前需要人来帮她作诗,那是连读书人都不太理会。
可怀庆经常过来,这不就在书院,又一次撞上了李皓。
“听闻先生正在酝酿,要为子谦大儒他们各自定制一所诗来?”怀庆好奇地问道。
李皓也没有说出是要帮他们突破,毕竟事情都还没成,万一失败了呢。
只是解释道:“确实有此事,我与几位大儒的交情,虽然赶不上您,但看着他们认真恳求,我也不好要拒绝。”
怀庆疑惑问道:“是这样吗?可我怎么听说,是先生主动提出的?”
“这怎么会,不知是谁跟您说的,难不成是张慎他们三个?”
李皓表现得一脸不可思议,反正聪明人都想的多,相信她也不会真的再去找三人求证。
果然,怀庆听到李皓这么说,确实是误会了,以为三人是为了面子,才这样跟自己说的。
连忙解释道:“当然不是,我也只是从旁人那听来得闲言碎语,可能是误传而已。”
李皓这才笑道:“原来是这样,其实给他们写诗,确实只是受人之托,但给殿下写诗,那绝对是发自肺腑、真心实意。
这段时间,我就又想到了一首诗,要送给殿下阅览。”
上次李皓赠诗,已经让怀庆心中泛起了?漪,甚至让她暂时忘记了李皓府中还有花魁之事。
如今再次听到李皓提诗,她顿时来了兴致,轻声道:“哦?那本宫倒是愿意一听。”
李皓心中暗自一笑,心想:对不起了,李大诗仙,我又得借用你的诗句一用了。
不过光凭一首诗,这气氛烘托得不太起来,而且才华这种东西,就得要多展现出来,女人总是欣赏更有才华的男人。
“光是一首诗,唯恐还无法展现殿下凤仪之万一,还请殿下在此稍待。”
说完,李皓心念一动,言出法随之下,笔墨纸砚以及一张案桌瞬间出现在眼前。
随后,李皓深吸一口气,屏息凝神,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于笔端,开始挥毫泼墨。
只见笔走龙蛇,墨香四溢,没一会儿功夫,画中便有一位绝美佳人翩然而立。
她的衣裳轻盈如云,随风轻轻飘动,又似由那最细腻的绸缎织就,流光溢彩,宛如天边最绚烂的云霞,令人目不暇接。
她的容颜如花般娇艳欲滴,眉眼间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柔情与高贵,那模样,正是面前的怀庆无疑。
画毕,李皓提笔在画上题诗一首:“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怀庆看着眼前的画作和诗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赞赏。
本来李皓和怀庆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早就已经被人给发现了,只不过基于怀庆素来的清冷感,那些学子们也不敢靠近。
可后来见李皓又是作画,又是题诗,对于这两样的向往,他们也逐渐压抑不住冲动,开始向这里聚集。
怀庆可不想让其他人,去欣赏自己的画,立马便要将画收起。